“所以,你和寧楠是什么關(guān)系?”寧玉手從袖中抽出,抬手捻了下手指,寬廣白袖順著她的動作展開。
綠云抬頭,不答反問:“王姬既然看到奴婢背叛了您,不該即刻處死嗎?”
“你也跟了本宮許久,在你眼里,本宮是個喜歡濫殺的人嗎?”
“王姬不是,王姬心善仁慈。”綠云說著頓了下,“但王姬的心善仁慈不會用在背叛者身上。”
“說的不錯。”寧玉贊了一句。
“所以王姬為何只是送奴婢去王姬府?”綠云不明白。
“本宮覺得自己眼不算瞎。”寧玉胳膊撐在腿上,身子微微前傾。
“你跟著本宮這許久,也算盡心盡力,除了昨日之事,你并無對不起本宮的地方。”
“所以……你和寧楠早就相識吧,至少在入若水宮之前。”
綠云一時怔怔。
怪不得她一開始就只是問她和二王子是何關(guān)系,而不是一口咬定她是二王子的眼線。
王姬果然聰明啊。
難怪能使劉子篤大人信服于她,王姬的確有明承之能。
綠云嘴角勾了下。
寬宥聰慧有見地,跟著這樣一個主子,的確是人間幸事。
可惜她……
綠云伏地朝寧玉恭恭敬敬行一個禮,道:“奴婢的確在入若水宮前與二王子相識。”
“三年前,奴婢還是剛?cè)雽m的新人,因犯錯被罰,在雪地里跪上一夜,那夜雪很大,跪在地上雪沒過奴婢的膝蓋,奴婢只是個剛?cè)雽m的小宮女,領(lǐng)到的棉衣薄薄,不足以抵御風(fēng)寒,就在奴婢以為奴婢會被活活凍死時,恰巧遇到路過的二王子,是二王子順手將奴婢救了,還傳了醫(yī)官為奴婢診脈治病。”
“奴婢病好后是想報答二王子的,只是二王子一笑了之,并不在乎,奴婢便也就此放下。”
“所以他如今派人找到你,以恩挾裹,讓你做他眼線,為他辦事?”寧玉問道。
“是。”綠云說著抬頭,直直看向?qū)幱瘢抗馓故帲骸暗局罏榕痉郑谝槐闶侵倚模驹嫘膶嵰庀雸蟠鸲踝樱麤]應(yīng)允,奴婢如今已經(jīng)是王姬的人了,又怎能因舊恩背叛主子,行如此不忠不義之事呢?”
“奴婢沒有告訴二王子關(guān)于王姬的任何事。”
寧玉點點頭“哦”了聲,問道:“他第一次找你是什么時候?”
綠云坦言道:“王姬建黃金臺不久。”
“那還挺早。”寧玉笑了下。
“那時二王子派人找到奴婢,直言問奴婢,王姬為什么突然籌建黃金臺,奴婢答不知。”
寧玉又問:“第二次便是因劉子篤之事吧。”
綠云點點頭,答:“是。”
“王姬和劉子篤大人一前一后出了御香樓之后,二王子找人問奴婢,王姬和劉大人談了什么,奴婢說了不知。”
寧玉忍不住笑了,“你態(tài)度這么明顯,他會看不出你的敷衍?你還說了什么吧,不然他會輕易相信?本宮瞧他不像是個蠢人。”
綠云張了下嘴,正要說話,被寧玉抬手制止,她并沒有興趣知道她說了什么。
“昨晚是第三次吧,因為蔡朝興之事。”
綠云點點頭,繼續(xù)答:“是。”
寧玉揮揮手示意綠云下去,“去了宮外,想必他也不會煩你,好好打理王姬府。”
綠云垂眸,應(yīng)聲是。
幻彩進(jìn)來時,剛巧綠云出去,她還看了綠云好幾眼,才端著茶走進(jìn)來,開開心心地奉上:“王姬,茶!”
……
……
昨日發(fā)生了那么大事,衛(wèi)后太子知道后,便都派人打聽了,知道寧玉并沒有吃什么虧之后,便放下了心。
但對那蔡朝興都恨得牙癢癢。
知道蔡朝興被處以宮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