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劃破了夫人手背臉頰,惹得夫人尖叫不已。
最后被丫鬟婆子合力拉出去。
蔡朝興也被要死不活的扔在房間,只有幾個仆從圍在周圍。
蔡朝興氣急了,也疼極了。
哭喊著罵寧玉,罵的都是坊間酒肆最難聽的字眼。
奴仆也嚇壞了,只拍著蔡朝興,重復地說著“少爺您消消氣消消氣。”這么一句話。
蔡朝興的妻子胡氏聽到消息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拍著桌子直喊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甚至不顧丫鬟嬤嬤阻攔,興高采烈地提著裙子跑到蔡朝興這邊看熱鬧。
看到蔡朝興要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嘴里仍念念有詞地罵著安和王姬,她腳步輕快地踏進去。
奴仆看到她進來,紛紛道:“少夫人。”
胡氏并不理睬奴仆的行禮,繞著床,從床頭走到床尾,又從床尾走到床頭,從蔡朝興頭頂俯視他猙獰扭曲的丑臉,忍不住捂住嘴一邊后退,一邊哈哈大笑起來。
“蔡朝興,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接著罵,你接著罵,說不定你就可以不用再見明天的太陽了,哈哈哈……”
胡氏笑的支撐不住,蹲在地上,笑出了眼淚。
“你這……你這賤婦!”
蔡朝興撐著床坐起來一點,指著胡氏猙獰罵道。可惜因為受了刑,氣虛體弱,氣勢遠不足以往。
胡氏絲毫不害怕,輕快地擺擺手道:“罵吧罵吧。”
反正這是她最后一次聽他罵她了。
一想到這是最后一次,胡氏就開心的不得了。
“蔡朝興你還挺能耐啊,還敢去調戲王姬?真當這大姜是你們蔡家的天下啊,真當你是當今王上的兒子,我呸!”胡氏罵完,提著裙子高興地跑了出去。
“少夫人!”
“小姐!”
丫鬟嬤嬤忙跟著追出去。
“小姐跑這么急,是要去哪兒啊?”丫鬟嬤嬤追上來問道。
“回家啊。”胡氏高興道,“這么好的機會,百十來年都不會遇到一次,以后哪怕將我送到家廟當姑子,也比在這蔡府里強百倍!”
“這蔡朝興本來就陰晴不定,兇暴狠戾,這受了刑,只怕性情更加扭曲,我不趁這個時間趕緊和離,難道要守著這個禽獸畜牲過一輩子么?”
“以前父親總說蔡家權勢鼎鼎,說他得罪不起,說對不起我,卻仍勸我忍讓!母親說天下男人一般黑,不是這樣的,就是那樣的,也勸我忍讓!”
“現在好了!”胡氏高興的拍手又笑起來,“蔡家得罪了安和王姬,那可是王上王后最寵愛又虧欠的嫡親女兒,太子殿下的嫡親妹妹,又與趙將軍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我就不相信父親母親還能攔住我勸著我不讓我和離!”
“小姐啊……”嬤嬤嘆口氣,雖不想胡氏潑冷水,卻也不得不剖析現實:“四公子雖然廢了,二老爺也連降了三級,可蔡家并沒有就此倒了呀!”
“小姐,老爺是不會同意的。”
“不可能!”胡氏不信嬤嬤,她執意回娘家,“父親從小疼我,又怎會不允我?”
胡氏說罷,大步朝外走去。
嬤嬤嘆口氣,跟上去,丫鬟也跟了上去。
胡氏是連夜回家,蔡家正值多事之秋,哪里還會注意到一個次子媳婦。
胡氏回到家時,胡父正和胡母談論今日之事,聽到她回來了,對視一眼,立即快步出來。
“嫣兒!”
“爹!娘!”胡氏看到父母,開心地喊了聲,朝胡父胡母跑過去。
“嫣兒你怎么突然回來了?”胡母扶住撲她懷里的胡氏問道。
胡父蹙眉道:“蔡家正值多事之季,朝興也正苦悶難熬,你不好好陪著他度過難關,跑回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