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怕的?”一個半截身子都要入土的老婆子而已。
安和可是能把蔡氏那種大家族都連根拔起的姑娘呢!
趙夫人渾不在意。
“王姬自然是不怕老夫人,可是風娘子她……”秋葵憂心忡忡。
說到這個,趙夫人忍不住輕笑,“放心,老夫人找不到他。”
而且,就算找到了又如何,安和王姬的人,可不是誰都能傷害的。還別說人家技高一籌,醫毒雙修。
秋葵看了眼趙夫人,便不再多問了。既然夫人說找不到,那肯定找不到。
大不了,她多看著點松云院這邊。
身體好了許多,趙夫人回了韶年苑,索性讓秋葵準備布匹。她打算親手給趙太傅和趙平做幾件衣裳。
自從病弱,她不易勞神,便沒再碰過針線了。
說起來趙平長這么大,她從未給他做過衣服。還有趙太傅,她也有八九年沒給他做過衣服了。
……
白水城,官衙。
趙太傅正襟危坐在桌前,批看文書軍報。
士兵進來將捎來的幾份趙家家信遞上去,便退了出去。
趙毅在下首的桌邊坐著,手邊一摞文書兵書,正看的頭大如斗。見有信送來,咬著筆,眼巴巴地看過來,“祖父祖父,父親母親可有送信給我?”
趙太傅隨手翻了翻,共三份信是給他的,一封趙夫人的信,一封趙順的信,還有一封長兄的信。下面還有幾封,其中一封是趙順給趙毅的,還有三份是給趙平的,一封是趙夫人的,一封是趙順的,一封是安和王姬的。
趙太傅望著安和王姬這幾個字,目光頓了頓,隨后又勾笑了笑。
這臭小子,竟真勾搭上了人王姬啊。
小小年紀……也不小了,該成親了,他這個年紀,和秀娘洞房都入了呢!
不如他老子!
趙太傅將趙順寫給趙毅那份信隨手甩過去,道:“看完你的,將這三封給你二叔送去。”
說著順手將趙平那三份放在桌邊。
“好咧!”趙毅高興地答一聲,急忙拆信看信。
趙太傅看了眼猴急的孫子,搖頭笑了笑,開始拆看他的信。
自然,他先拆的是媳婦的信。
“秀娘一切安好,夫君勿念。”
“夫君還記得我之前同你說過,我在宮宴上見過安和王姬么,我還同你抱怨過,說她答應了我遲遲不來。后來,她真的遞了拜帖來我們家玩兒了,還帶了位大夫為我診病。這段時間,我一直按著他開的方子吃藥,身子越來越好了,我如今每天晌午都會繞著院子散步,一大圈下來也不覺得頭暈氣喘,也不再時時犯咳疾。”
“安和是我命中的貴人,賜我新生。”
“春意漸儂,冬衣穿著炎熱,我打算著手為你和平兒做幾件衣服。說起來,平兒長這么大,我這個做娘的還沒有給他做過一件衣服呢。這次我多幫他做兩件,夫君不許亂吃醋!”
“院子里的迎春花昨日開了,夫君已離家一月有余,我在家中等你凱旋。”
看完信,趙太傅緊緊捏著信,心跳急劇,雙目銳銳怔怔。
他從來沒想到,妻子的病還能好!這些年,他一直尋醫問藥,就盼著能治好秀娘的病!
趙毅三兩下就看完了自己的信,再看他爺,目光呆滯地盯著信紙,他撇撇嘴,用腳趾頭想就知道這信是誰寫的。
“祖父我去給二叔送信。”趙毅也不管趙太傅聽沒聽,跟他說了聲,就抽走案頭壓著的三封信,順便瞥了眼他祖母的信,嘴角抽了抽。
趙毅找到趙平的時候,趙平正在和將士們比試。二十個人打他一個,也近不了他的身半分。
大家都赤裸著上身,上衣綁在腰間,坦露在外的身體精壯結實。
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