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看著沐左俊朗的面龐,喘了好幾口氣,才拍了拍胸口,艱難道:“沐副將,你下次說話能不能不要這么大喘氣?”
沐左笑了一聲,將寧玉松開。
寧玉站直身子,喘了好幾口氣,才道:“我……本宮都摸你哪里了?”
看著寧玉無語緊張又倉惶的模樣,沐左莫名有點愉悅,笑著道:“臣在同王姬說笑。”
寧玉:“……”
說笑!
這他娘是能說笑的事嗎?!
嚇死她了!
寧玉怒瞪沐左一眼,轉身跳上車,甩開簾子鉆進車廂。
綠若幻彩跟著上去。
沐左看著車廂,眼底絲絲笑意蔓延,還來不及捕捉,那抹笑意便消失,他的眼神又恢復清明。
許念韻上了另一輛馬車。
除了探路的和殿后的,目前跟在馬車邊的只有二十一個人。
人都齊了,沐左一聲令下,禁衛們翻身上馬甩起馬鞭,車馬奔騰帶起一陣塵土。
出了宜城駛上官道,一名領衛趕馬上前,與沐左并駕齊驅。
沐左攥著韁繩,看他一眼:“有事嗎?”
那領衛望著沐左欲言又止了好幾次,才開口道:“不是我說啊,沐左,這位王姬可是趙將軍看上的人啊,你真要從將軍手中搶人?將軍什么性子,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么?”
沐左以前做領衛時和這人關系不錯。他是真把沐左幫兄弟,才提醒他的。
沐左自然知道他是好心,笑了笑道:“我從未想過和將軍搶人。”
“我知道她昨天不過是醉言醉語,若是那會兒進去送湯的是你或是別人,怕也會遇到與我相同的經歷,畢竟那會兒她只喜歡長的好的,是誰不重要。”
“我知道那不是真的,沒有多想。”
話是這樣說,但他眼底還是透漏出幾分失落。
即便知道是假的,但還是忍不住悸動。
那樣的女孩兒啊,誰能不喜歡呢?
那領衛深深看了眼沐左,“不,如果昨天進去的是我,肯定不會和你經歷一樣的。”說著領衛笑一聲,手里馬鞭揚空一甩,發出輕脆響聲,“估計這會兒我的人頭已經落地了。”
那么美的人兒投懷送抱,他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頂住!
“不會,她不會濫殺無辜的,就算醉后做錯了事,但她知道這件事是她自己的錯,她不但不會殺對方,相反,還會覺得是因為自己的過錯傷害了對方,從而去補償對方。”
“你這么了解她?”領衛看他,“不是,聽你這意思還真對這位王姬有意思?什么時候的事兒?”
沐左回頭望一眼身后的馬車,回頭沉默片刻,才道:“我不知道。”
或許是在啟城城門口那場刺殺后,或許是落陽山剿匪,或許是她回眸一笑的一瞬間……
她太耀眼,行走在宮閨間,時時都能看到她,不過許多次她都未曾注意到他罷了。
……
半日時間,就走到了常郡山。
山下寧玉她們以前住的地方被大水沖塌了,但常郡重建后,楚易命人在原來的地方重新搭了屋子,與原來一般無二。
仿佛她們從未離開。
寧玉看著與以往無二的小院,嘴角眼底都漫起笑容,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開心的不開心的都有。
但到現在,只剩下懷念。
以前那些村民,還有玩伴也都散的散,走的走,阿爹也不知身在何處。
現在,只剩下她和阿姐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
寧玉側頭看向許念韻,許念韻也剛側頭看向她,兩人相視一笑,許念韻朝她伸出手,寧玉笑著抬手。
兩個人手拉手走進了院子。
楚易是完全按照以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