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房時,趙夫人就想明白了其中關節。
趙順:“……”
“那小姑娘雖然跋扈,可并不是會隨隨便便亂來的姑娘,就算她亂來,也不會選在宮里,更不會被人撞見。”趙夫人微微笑道,“那丫頭啊,別人只要對她好點,她就會對別人掏心掏肺。”
趙順想到一個問題:“那她為什么要將那人帶回王姬府?還接他的家人同住?”
趙夫人:“……”
這的確是個問題啊。
趙夫人捏下下巴,扶著婢女的手站起來,順手執起桌邊的繡蝶團扇,漫不經心道:“可能是真看上他了吧。”
說完團扇掩唇咯咯笑了,“你弟弟要討不著媳婦了呢。”
趙順:“……”
趙夫人笑夠了,道:“或許是策反他的條件吧,給他與家人舒適的住所、讓他可以借著王姬府名頭橫行霸道?安和是個重信的人。”
趙順蹙了下眉,“既然是陷害,安和王姬當時就該解釋兩句啊,她這不但不解釋,還將人往她府里送,是怕別人不會誤會嗎?她這樣將二弟置于何地?”
“迂腐!”趙夫人抬手用團扇敲了下兒子的腦袋,“不和你說了,為娘要去練習箭術了。”
趙夫人自從身體好些之后,開始慢慢重拾以前丟掉的東西了。她的箭術當初還是趙太傅所教授。
趙順:“……”
母親想來不會亂說,既然如此,那他就更該給二弟寫封信說說這件事了。
……
李秀均在王姬府門口等了三天,才等出來陳琢渡。
雖然他不認識陳琢渡,沒見過他。但是還是很好認的,王姬出出進進就那些人,俠士身材英武健碩,瘦弱的長的又不好。
而今日,這年輕人瘦弱,又長的漂亮——當然,比起他還是稍遜一籌。
“你就是安和王姬新納的面首?”李秀均面色不善,盯著陳琢渡。
此人……略略有些面熟啊。
陳琢渡拱手行禮,不卑不亢:“李世子。”
李秀均驚訝地看一眼陳琢渡,搖開折扇,姿勢很是風流倜儻:“你,認識本世子?”
陳琢渡點頭道是,“在下曾在國子監讀過書,有幸見過世子幾次。”
“這樣啊……”李秀均看他。
這個人,按理這樣的容貌,他怎么著也得有些印象啊,他一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