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蓮亦路上瞧見寧玉,扶著花枝,撫鬢一笑問她:“王姬,那個劉忠安怎么辦?傷早就養好了呢。”
“他還在?”寧玉敲了下腦袋,她這陣子忙暈了,早就忘記這個人了呢。
“那就放了他,讓他走的越遠越好,以后不要再踏進王城半步。”寧玉道。
劉忠安?他不是死了嗎?
陳琢渡看向寧玉,目光驚訝猶疑。
寧玉見他疑惑,笑著道:“本宮策反了他,許他一條命,自然要說到做到。”
哦……
陳琢渡想起來了。
那日寧玉提起劉忠安,混亂之中,他好像看到寧玉的嘴巴動了動,但他沒想到,她竟然是在策反劉忠安!
劉忠安罪大惡極,她卻能因為一句保他,而真的放了他。
足見安和王姬心胸之開闊啊。
陳琢渡對寧玉越發尊敬。
想想他能陰差陽錯結識這般女子,真是……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幸運。
走到偏房門口,寧玉忽地停步,側頭看向陳琢渡,朝房門揚揚下巴,眨眼明媚一笑:“走吧,本宮的面首,我們進去坐坐?順便談談我們之間的事兒。”
陳琢渡臉色騰地紅了。
身后跟隨而來,東張西望的占曉初被這突如其來如狼似虎的一句話嗆得咳個不停。
陳琢渡的臉色更紅了。
明明,他是知道寧玉要同他說什么的,但還是控制不住的臉紅。這安和王姬說話太……曖昧了。
風蓮亦已經不在了,他去傳達寧玉的指令,畢竟王姬府,再沒有像占曉初這么閑的了。
風蓮亦讓人帶信給劉忠安,順手還準備了些盤纏。
反正他在王姬府不缺錢,何不幫做個順水人情,區區三十兩銀子而已。
信送到小院的時候,劉忠安正在屋里歇覺。
聽到來人的轉達,他先是愣了愣,然后忙接過來人遞來的銀兩道謝。
憑心來說,他是不愿意離開這座城的,他身體殘缺,又沒什么力氣,離開了王宮,又能做什么呢?
但他也知道,他是已死之人,若留在王城,不僅自己可能遭殃不說,也極有可能會連累到安和王姬。
他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知道,救命恩人如同再生父母。
“勞動哥哥告知王姬一聲,老奴有一私宅,地契夾在屋墻的里層,還有大幾千兩銀錢,存在城外的天興錢莊。”劉忠安彎著腰討好地笑道。
那人看一眼劉忠安,心底有些訝異。他以為憑這太監的心思,鐵定偷偷溜了,又回屋將能取的錢財裝的一干二凈。
那人走后,劉忠安跪地,朝王姬府方向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
……
王姬府。
寧玉與陳琢渡共進一間偏房。
占曉初目瞪口呆地在外面看著。
見門被關上,嗖地轉身,看向旁邊的綠若和幻彩。
“王姬真的收用了他?”占曉初問。
幻彩不太清楚當初的事兒,太復雜了,而且她很聽話的值守在大門口望風。
不過在占曉初問起時,她還是很響亮地回答道:“當然了!”書倉網
綠若:“……”
幻彩已經回答了,她自然也不會再多說,畢竟王姬對外就是宣稱陳公子是她的面首。
寧玉進了屋,綠若幻彩自然守在門口。
占曉初無所事事,又溜達走了。
進屋之后,陳琢渡直戳了當先問:“王姬想要在下做些什么?”
寧玉搖著扇子悠悠在桌邊坐下,“你先坐啊,怕本宮吃了你啊。”
陳琢渡:“……”
陳琢渡挪過去,在寧玉對面坐了。
寧玉看陳琢渡坐下,倒了杯茶推過去,一笑:“本宮想讓你去大靖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