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半死不活的,那臉色像中毒了……”
“嗐,就是中毒了,箭上被安和王姬下毒了!”
“這人是安和王姬射中的?那安和王姬箭術挺好啊!”
“不知道,但是我們去的時候,弓是拿在趙將軍手里的。”
“趙將軍射的啊,就說嘛,安和王姬一個深宮閨秀的,怎么能這么厲害。”
士兵們嘀嘀咕咕。
回營后,主將們直朝主帳奔去。
趙太傅看到寧玉,從沙盤轉身,先朝寧玉抱拳拱手一禮,“安和王姬!”
此一禮是感謝寧玉神機謀算運籌帷幄,也是感謝她出手相救趙夫人。
更是尊敬。
趙平等人離去后,他問過那將官,為何寧玉知道軍機,還親自跑去堵人了。
那將官說她拿著王印。
王印啊……
歷來只有歷代姜王才能掌握。
王印之事事關重大,趙太傅囑咐那將官不要將此事說出去。將官哪里敢說出去,這么大的事,他瞞著還來不及呢!
寧玉架子端的很足,她微頷首“元帥免禮。”待趙太傅起身,才朝他拱手一揖道“在軍中您是主帥,本宮不過是糧草督運。”
趙太傅笑著應是。
心里卻道,哪里哪里。
盧女將見趙太傅對寧玉如此有禮,不禁抿緊了唇。趙太傅在軍中向來嚴厲,哪怕是三王子,他也是不假辭色的,可為什么對這位安和王姬,這么的……不,這不僅是有禮了,他很尊敬、很敬重這位安和王姬!
“對了,王姬是怎知馬文濤那賊廝會去玉河山一帶?”趙太傅挺好奇的。他性格有些粗糙,一時不察也沒什么,可他們一營主將都沒注意到犄角旮旯,安和王姬一個小姑娘,是怎么注意到的?
寧玉一笑,指著沙盤侃侃而談“若馬文濤從此處突圍,就這么幾條路,別的路已經被元帥封了,只有這一條沒封住。而有趙……”
頓了頓,寧玉神色如常,笑道“趙將軍神勇,有他出馬,堵區區一個馬文濤,不該昨日出發,今日將近午時還未歸。”
猛地被提名的趙平抬眼看了眼前面與趙太傅說的頭頭是道的小姑娘。
她比他走時更穩重了。
趙太傅聞言覷一眼自家兒子,笑道“王姬挺了解那混小子啊。”
“不瞞太傅說,本宮自幼學的其實是為將之道,識人用將是第一重要。”如今學的治國之策,也多講究識人用人。
“更何況,趙將軍也算本宮半個師父了,有所了解是應該的。”寧玉說著,不過語氣挺淡的,感覺跟談公事一般。
趙太傅有些莫名,小年輕又鬧別扭了嗎?
趙太傅也不管了,笑笑道“好了,此戰王姬當居受功!好不容易抓著馬文濤,今晚喝慶功酒,還請王姬賞臉!”
寧玉笑笑,氣度雍容“首功不敢當,馬文濤是趙將軍射中的,人是寧副帥抓回來的,本宮不敢居功。”
趙太傅哈哈大笑“王姬好氣度,不管是誰的功,終歸是咱們大姜勝了!當慶功!”
寧玉亦是大笑“是,大姜勝了,當慶功!”
聽到喝酒,帳里將士們當即雀躍地低呼一聲。
軍營多寡淡。百悅
即便說的慶功大概也每人只有一碗酒,那也總比沒有強。
寧玉做這糧草督運,也不是光掛名不干事的,她一路也了解了不少糧草方面的知識。而且以前和趙平通信,他也時不時抱怨一句,她知道軍營艱苦。
寧玉轉身朝占曉初等人道“去買酒!今晚本宮請諸位將士喝酒!”
這里占曉初挺熟,當初趙平遲遲不見他不接信,他早就把周圍集市城樓逛了個遍,聞言當即朗聲道好。
聽到寧玉說請喝酒,將士的興致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