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高傲跋扈的殷貴妃也在,雖然依舊高昂著頭顱,卻再無平日里的囂張跋扈。對待衛(wèi)后也不敢再如以往般肆意無禮。
這一年以來,朝堂局勢大變迭,殷家雖然依舊如日中天,卻再不能左右朝堂局勢了。
大哥說與寧澤寧安和有關(guān),讓她后宮學(xué)會低頭,不要在處處與衛(wèi)后作對。
殷貴妃只能收斂,她明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說不定對方就等著抓她的把柄,從而牽連整個殷家。她如何會給別人遞這把刀子?
見到寧玉前來,低階嬪妃紛紛問禮,高階嬪妃也點頭頷首示意。
當(dāng)初與容美人同一批入宮的,如今都還在美人位分熬著,最高也不過個嬪。
而容美人,在寧玉的幫襯下,如今已經(jīng)是容妃娘娘了。因為容妃幫過太子,衛(wèi)后也對其照顧有加,這半年以來,一時風(fēng)頭無兩。
又有頤王的寵愛。
沒把以前一同入宮的小姐妹羨慕壞。三不五時地感嘆命運不公,這么好的事兒,怎么就沒落在自個兒身上!
寧安樂雖說明面上誰都不得罪,不過向來與寧安逸一塊兒。寧安若自然來找寧玉。
寧玉看著寧安若比起昨日,紅潤許多的面色,不由調(diào)侃一句:“安若王姐今天面色不錯啊。”
寧安若也沒有十分的不好意思,她笑笑:“五王妹面色也不錯。”
寧玉摸一下臉,“哪里就不錯了?我昨晚睡得晚……欸,以前睡的也不早哩。”
片刻后,衛(wèi)后款款而來。
自東離之亂后,衛(wèi)后便一直被殷貴妃壓一頭,如今才真正有了些中宮之主的氣度。
衛(wèi)后落座,眾人齊呼王后娘娘千歲。
跪拜后,衛(wèi)后抬手示意免禮。眾人起身,由著位分高低,一一頌說祝詞。
熱熱鬧鬧一大早上。
從鳳儀宮出來后,寧玉請寧安若去若水宮坐坐。
寧玉一般不請人去若水宮,宮中諸人也頗有自覺,并不去打攪她。
寧安若尋思著寧玉大概有事兒要說,欣然應(yīng)允。
兩人說說笑笑去往若水宮。
淑妃看了眼兩個姑娘輕快的背影,不由心下思襯,是不是這安和王姬帶壞女兒了?安若之所以不肯好好選駙馬,其實是想學(xué)習(xí)那寧安和,廣收面首,坐享齊人之福……
淑妃一個激靈,好好的女子,怎么能如此這般荒唐放蕩不羈!
……
寧玉將寧安若帶到了自己的寢殿,讓綠若帶人在外面守著。
看寧玉如此鄭重其事,寧安若也不由緊張起來,端在手里的茶也喝不下去了。
“怎么了五王妹?”寧安若扶著桌子站起來,“可是出了什么事?”
寧玉吩咐完綠若幻彩等人,回頭就瞧見寧安若一臉的凝重,不由笑:“沒出什么事,安若王姐別怕。”
“我今日找你來呢,是想同你說一個一勞永逸的法子。”寧玉說道,頓了頓,又道:“就是有些危險,不知道安若王姐可敢一試?”
聽到一勞永逸四個字,寧安若心口跳了跳,微顫的聲音道:“你說。”
“我府上有一名俠士,毒術(shù)無雙。”寧玉道。vp
寧安若通透,寧玉說了這一句,她便明白了,死遁啊。
“假死么?”
寧玉點點頭,“只有三日時間,若不服解藥,假死會變成真死。”
寧安若笑了,“若不死,便可和他換一個身份,生活在陽光下,若死……那也總比這樣見不得光的活著要好吧。這個賭,我賭的起。”
“正常下葬都要七日,除非……你犯了什么大罪,被拋尸亂葬崗。”寧玉道。
寧安若沉默了。
這個……要什么罪名才能被賜毒、或自殺后,拋尸亂葬崗?她畢竟是個王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