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他堂兄的事實。
沐左笑,眼底卻微微發紅“堂兄。”
“你什么時候知道我是……我與那個人有關系。”寧拓道。
“在見堂兄第一眼時便知道了。”沐左笑道,“堂兄和叔叔長的很像,尤其是眼睛。”
寧玉拽一把寧安若,小聲道“安若王姐,讓他們單獨說會兒話吧,我們去外面轉轉。”
寧安若答應一聲,笑著提裙跟隨寧玉出去。
出了許凜毅的院落后,就可以看到庭院時來時往的人。
有的手握刀刃,走路虎虎生風,有的瘦弱卑躬,明顯是小廝奴仆。
反正人不少就是。
寧安若扯住寧玉寬廣衣袖,“安和,我這樣行走……不要緊嗎?”
寧玉知道她擔心什么,笑道“沒事的王姐,這可是我的府邸,他們的身契都捏在我手里,誰敢亂說!”
寧安若“……”
“那也別走遠,萬一拓哥哥他們說完話找不到我們……”
寧玉一臉嫌棄,勾住寧安若肩膀,“至于嗎,一刻都離不了啊,以后天天在一起不膩死你們!”
寧安若臉紅“……”
寧玉嘖嘖臉上,調侃道“喲,還羞上了!”看寧安若臉更紅了,寧玉哈哈大笑道“行行行,我們就在附近走走!”
寧安若惱羞成怒,輕捶一下寧玉“安和!”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寧玉舉手投降,又嘆一口氣“本來啊,還想跟你炫耀炫耀我的華麗奢靡的王姬府呢,可惜了。”
……
院內。
兩人看寧玉與寧安若離開,對視一眼,在大槐樹底下的石桌邊坐下。
“你很孺慕他?”寧拓問道。
沐左微頓片刻,笑道“是,我三歲時父親去世。叔叔是禁衛軍統領,每日都很忙,但我的文章武功,叔叔每日回來都會檢查,他待我很嚴格,東離之亂前夕,他被殺時,我十二歲。”
這話說完,兩廂沉默。
片刻后,沐左道“你不要怪叔叔,他戀慕筱妃娘娘數載,娘娘入宮后,他也未曾娶妻,甚至連妾也沒有過。”
過往的是非恩怨,寧拓也不想再談。雖因為他的身世,讓母親整日郁郁,可是也因為這身世,他才敢與安若在一起。
“我不怪他。”寧拓道,說完又問“三年前,我夜入宮帷撞上的人是你吧。”
沐左頓了片刻,答是。
“自那次后,那一帶禁衛極少,多謝。”
沐左“堂兄客氣。”
寧拓很淺地笑了下,“你雖是他教出來的,性子倒比他軟和許多。”
寧拓面容冷俊,這一笑如冰雪消融。
沐左意外地看寧拓一眼,手指搓了搓劍柄,答道“許是隨了我父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