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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這不是在暗諷寧玉以后會像囚徒一樣,待在燕王宮,有國不能回么?
寧玉豈會任由他如此作賤自己。
她站起來,接受了燕王的敬酒,回敬燕王,“王上盛情,本宮敬你!”
待燕王一飲而盡,寧玉拱手深深一揖,道“盛情難卻,安和多謝燕王禪位!”
燕王一愣,滿殿靜靜。
好一陣子,殿中轟然爆發一陣大喝聲。
“寧安和!你休要胡言!”
“王上何曾說過要禪位與你?!”
“寧安和你……”
寧玉看向指責她的燕臣,一臉不解,“本宮說錯了么?”
又看向燕王,道“王上方才的意思不正是要禪位給本宮么?王上請放心,本宮對治國理政很是精通,大燕交到本宮手上,王上可以安息。”
是安息,不是安心。
這是咒他死啊!
幾句話就想奪了他的國,還要咒他死!
燕王大怒。
好一個寧安和!
好一張伶牙俐嘴!
燕王此刻長吸一口氣,“寧安和,孤憐你在大燕舉目無親,生辰之際卻孤寂凄苦,專門為你辦了一場如此盛大的生辰宴,你卻要如此羞辱孤?嗯?真當孤不敢殺了你?!”
燕王說的也是氣話,他哪里敢真殺了寧玉。
這些日子,他已經見識到了這個小女子的厲害。他可不想因為殺她,而斷送了自己或江山。
寧玉心知肚明,但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她笑笑“王上有何不敢。”
說罷,收斂了笑容,“只是,本宮從來不吃虧。王上譏諷羞辱本宮,本宮不能還擊回去?”
“素聞燕人矯健灑脫,燕王又是何等的英勇非凡,今日看看,也不過如此嘛。小小戲話,都能惹得王上如此氣憤。”寧玉撇了撇嘴,道“本宮不過就是嘴上逞能而已,難不成還真能三言兩語奪了你的國?”
寧玉這一席話,連捧帶踩,搞得燕王竟一時沒有話說。
畢竟是在他國,寧玉也不好做的太絕。
她再斟一杯酒,舉杯向燕王,“本宮年紀小,多有不周到之處,王上請見諒。”
說完先干為敬。
寧玉這么一弄,算是把燕王架在火上。
他若不飲了這杯酒,就是說他胸襟氣魄連一個小女子都不如。
她都遞了臺階,他不下也是嬌情。
燕王憋著氣,端起一杯酒仰頭干了。
之后,宴會表面上又恢復了歌舞升平、其樂融融的景象。
有燕王被噎在前,也沒人敢找寧玉的晦氣。
有歌舞,有酒肉,沒人來找寧玉的事兒,寧玉也難得搭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