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姜將瞧著不是挺信服她的么?那趙清安估計也信服她。只要太子妃開了口,這事兒說不定能成!”
李夏沁噘嘴抽泣“太子嫂嫂她說她做不了趙將軍的主。”
李皓“她什么時候說的?不是,你什么時候求的她?”
“就,就太子哥哥大婚第二日……”李夏沁抽抽嗒嗒地說道“我……求到父王跟前,說我瞧上了趙清安,求父王給我作主賜婚,然后父王就找了趙將軍……”
“趙將軍不樂意,恰好太子哥哥和太子妃嫂嫂過來,我就又求了太子妃嫂嫂,她說姜王都做不了他的主,她也做不了他的主……”
李皓“……”
她做不了誰的主?
這幾名將領(lǐng),包括那趙清安,明顯都是奉她為主。
那兩人明顯有貓膩。
李皓仿佛看到了他五哥頭頂一片綠油油,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
太刺激了!
李夏沁哭的更大聲了,眼神控訴“你竟然笑話我!”
李皓舉起雙手,“沒有啊,我哪敢笑話你啊?”
“哼!”李夏沁噘嘴嚶嚶,“你就是在笑話我……”
……
靖王宮。
宮婢們娉娉婷婷,如蝴蝶般穿梭在宮墻門洞之間。
內(nèi)侍們將宮道灑掃的干干凈凈,沒有一點(diǎn)兒雪沫。
李陌和寧玉為首,身后跟著大靖王子和官員,以及大姜將領(lǐng)。
宴席擺在中廷宴客臺。
靖王已經(jīng)高座等候,算是給足了姜將面子。
李陌和寧玉停步,行跪拜大禮,身后的靖王子官員跟隨行跪拜禮。
以趙平為首的姜將,只是抱拳一禮。
靖王笑道“都免禮!落座吧,往后就要辛苦諸位將軍了。”
“靖王客氣!”趙平是主將,自然由他答話。
兩廂客氣幾句,眾人落座。
寧玉和李陌居于靖王左下首。靖王子等人依次落座,姜將被安排在了對面中上首位置。
趙平入座后,目光幾乎沒怎么離開過寧玉。她坐在李陌身側(cè),兩人有說有笑,倒真像一對恩愛夫妻。
趙平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在心底告訴自己,那兩人不過逢場作戲罷了。
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只有趙平冷著一張俊臉,端著酒杯一杯接一杯灌酒,誰來敬酒也不理。
他身側(cè)的盧陵春不免端著酒杯替他應(yīng)酬。
李皓瞅了會兒,端著酒杯湊過來搭話道“這么熱鬧的宴,趙將軍怎么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啊,來我跟你喝!”
趙平瞥他一眼,冷噗“誰說本將軍喝悶酒了?!?
李皓也不惱,笑著點(diǎn)頭,“是是,有美人有歌舞,趙將軍喝的是美酒。可惜啊,美人在他人身側(cè)?!?
趙平握著酒杯的手一頓,酒杯上瞬間出現(xiàn)一道裂紋。
他抬眼望向李皓,周身升騰而起的氣勢煊煊赫赫,竟比李皓一個王子還要出彩。
盧陵春見勢不對,立馬擋在趙平面前,和李皓碰一下杯,“殿下要喝酒本將陪著,趙將軍不喜歡和陌生人喝酒。”
美人唇角帶笑,眼神沉靜無波。
皮膚有些粗糙,甚至左頰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不過細(xì)看五官是十分秀致漂亮的。000文學(xué)
李皓嘖嘖兩聲,有些惋惜“本是嬌嬌女,可惜了……”
盧陵春仰頭喝下一杯酒,“殿下此言差矣。若有外敵進(jìn)犯,大姜兒女皆可著提槍上陣,保家衛(wèi)國。本將,不可惜?!?
說著不可惜,心里到底有些難過。
若不是無可奈何,哪名女子愿褪去紅妝,穿上盔甲上陣殺敵?
女將說著不可惜,眼底卻有一閃而過的黯然。
黯然褪盡,又是透徹的明亮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