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寧玉所料,小三拿著王印,將靖王城內一眾事務安排的妥妥貼貼。
陳琢渡等人當然也是嚴陣以待。
寧玉的話,馮司丞自然也是老老實實報到了靖王面前。
當然,只憑太子妃一席話,馮司丞可不會糊里糊涂就報給靖王。
刑偵司連夜審了那些年輕皮嫩的小宮女們。從小就長在宮里頭,尤其這些年還沒受過什么苦的宮女們怎么能受的了這些刑罰?自然沒頂過幾下就說了。
內容和寧玉所說并無多少出入。
將所有口供整理好讓簽字畫押之后,翌日一大早,馮司丞便揣進懷里進宮了。
看過畫押的口供之后,靖王氣的牙癢癢,摔了一只茶杯,又大罵李陌一頓。
馮司丞靜靜跪伏在地上,裝作沒聽見。
昨日已經罰過李陌了,今天也不好再罰,免得引群臣猜測又生事端。
罵完了李陌,靖王均口氣,接過內侍遞來的熱茶喝了口,問馮司丞:“那寧安和果然老實?”
“她可不是個簡單的,你看著點。查清楚這件事之后,剝奪太子妃封號,賜死。正好過了不了多久,便可以著手攻打大姜了,便用他們寧氏嫡親血脈祭旗!”
馮司丞不敢有二話,自是應了。
大靖早就開始著手準備攻打大姜的事兒了,卻遲遲沒有動手,就是在等,等寧濤將大姜那幾個寧氏血脈了結的差不多了再出手。
寧濤此人有野心,卻沒什么大本事,只會些陰司手段,不上臺面。
可是那個太子到底是寧氏嫡脈,眾望所歸。還有那個老二,有些許本事。
若寧濤剛上位時入侵,難保他們兄弟幾個不會暫且放下愁怨,一致對外。
到如今,寧濤稱王已經三個多月,該料理的,那寧濤應該已經料理的差不多了吧,如今再出手,剛剛好。
靖王想的很美。
然而他卻低估了他利用著的親生女兒、大靖嫡王姬許念韻,也低估了寧玉,更是低估了寧玉手下的能人義士。
靖王心中有謀算,躊躇滿志。
議事殿響起暢快的笑聲,飄散在三月的春風里。
不止議事殿的暢快,王城內外皆是十分暢快松快。
南來北往的貨商,熱熱鬧鬧的吆喝聲。
楊柳依依、春日美好。
整個靖王城的氣氛還算松快。
當然,松快只是表象,暗下流淌著不易察覺的緊張才是真。
這個春日,注定不會太平。
……
東街盡頭,林清雨穿著一身十分不起眼的灰布袍子,從一間不怎么起眼的鋪子里出去,上了馬車。
車夫也不多話,駕了馬車便朝靖王城東門外駛去。
不遠處,溢香閣二樓,蕭統望著那輛馬車出神。
“蕭兄?蕭兄?”
蕭統回過神來,看向喊他的男子。
那男子笑道:“蕭兄這是看什么呢,這么出神!”
蕭統也笑,抬一下杯道:“沒什么,敬朱兄。”
朱公子也不計較,哈哈笑著和蕭統碰一下杯,干了這杯酒,“蕭兄啊,等征西之戰結束,憑著太子殿下對你的看重,你的前途可少不了啊!”
旁邊的人也叫嚷著吆喝:“茍富貴勿相忘!”
蕭統哈哈笑了,連聲說:“好好好!”
都是一起長大的兄弟,這些人也是有本事的,前途也必不會差了的,哪里就要他提攜了?不過說著樂呵的。
幾人又說說笑笑喝起酒來,只是蕭統腦子不斷回想起方才那抹玲瓏身影。
是她嗎?
這個念頭浮現,蕭統先自己搖了搖頭,怎么可能是呢。
自從那次的荒唐情事之后,他便再沒有見過她。
那日之后,蕭統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