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的從伍經歷,早已將這名大家閨秀磨礪成了女漢子。
一顰一笑,都充滿了陽剛之氣。
白皙的皮膚也被曬成了小麥色。
寧玉看著她,也笑了。
正好快晌午了,索性去營里開飯。
應城官員堵在路上跟寧玉行了個禮,道:“王姬,要不去后衙用膳?”
寧玉擺了擺手,“不用麻煩了,本宮正好去營里有事,一道吃就行了,大人回去吧。”
“欸、欸是。”那官員爬起來,站在路邊恭謹地送行。
雖是邊城,但街道上人也不少,自然不能縱馬快行。
寧玉便同將領駕著馬慢行。
很快出了城,到達營帳。寧玉所領將士們干脆在旁邊搭了帳篷。
寧玉同盧陵春去了她的營帳用膳。
吃完飯后,大家也沒有停歇,都去了中軍大帳議事。
主將是余開平,寧玉一來,他自然讓開主位。
寧玉也不推辭,徑直落座,問道:“如今王城那邊的情況,你們可知道多少?”
余開平直接將桌邊的幾本文書遞給寧玉,道:“這些是新王登基后,發布下來的王令,王姬請先過目。”
文書只有三本,寧玉翻開一一看了。
第一道是新王登基的文書。新王登基,自然要昭告大姜各處,張榜言明。
第二道便是讓余開平回撤的文書。
由于余開平遲遲沒有回撤,所以,第三道還是讓余開平回撤的文書。
寧玉看完之后,冷笑:“回撤?大姜國土,他就如此讓手?真是昏聵!如此也配為王?”
發給邊將的文書,自然不會牽扯太深。
朝堂之事半點未提,只有王命。
余開平見寧玉看完了文書,才道:“王城那邊的事兒,臣等倒也知道一些,只是近些日子,消息鏈斷了。”
“寧濤登基當日,便派人去緝殺太子殿下和二位王子,始終沒有音信。”
寧玉略略松了口氣。
余開平又道:“不過,一個月前傳來的消息,太子妃謝氏被抓到了,太子妃被……被凌虐,流……產了。”
寧玉手掌“啪”地拍在桌子上,文書被震的跳起,又落下。
她咬著牙,道:“你繼續。”
余開平猶豫了下,繼續道:“之后太子妃被帶回了王城。不過并沒有聽到太子殿下和太孫殿下的消息,想必他們是無恙的。”
“二殿下和六殿下那邊也沒有什么消息傳出來,估計新王著重找的是太子殿下。”
寧玉道:“母后呢?”
“衛后娘娘在后宮里頭,臣探不到宮里頭的消息。”
寧玉點點頭,道:“本宮知道了。”
“明日本宮繼續領軍西行,爾等守好邊疆,阿姐暫且留在靖王城,若她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與本宮之令無異。”
將領們紛紛抱拳道是。
寧玉又和將領們交流一番當今局勢,才離開主帳。
大軍修整一日,所缺供給也趁著這時間補充齊。
翌日一早,便匆匆啟程。
盧陵春自然隨大軍一同出發。
應城將士們站在營外送行。
馬蹄聲踏踏,黃煙滾滾,黑甲黑袍漸漸遠去。
……
安和王姬素來有美名在外。
民眾們自然是親近她的,官員們也有不少是她當初一手提拔上來的。
即便不是她提拔的,那也是太子提拔上去的。
比起寧濤那個弒君殺父無君無父的混賬,自然是寧安和這個嫡王姬更得人心。
寧濤即便登基為新王,又怎么可能一下子換掉所有的人?除非這個國家他不想要了。
有官員子民的擁護,寧玉這一路走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