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姬方才說讓你不必操心的話,你也不要想太多,你年紀也大了,平兒又出了事兒,她只是憂心你。”趙夫人道。
趙太傅“我知道?!?
……
又是幾日過去,王城的事漸漸安頓下來,有問題的官員也被寧玉一個個揪出來,大刀闊斧地處理了。
衛后和太子妃謝氏的棺槨也送去了王室墓園。衛后和頤王合葬,太子妃謝氏的棺槨葬在了邊角,待日后太子繼承大統之后,重新修墓遷葬。
朝中之事,寧番也勉強上了手。
寧玉便帶了一波人馬,悄然出城。
第二日,朝會時寧玉沒有來,官員們這才得知她離開了。
官員們早就知道她要離開,此時也沒有太大反應,朝中一時倒也安泰。
唯獨寧番,有一種失了主心骨的感覺,一天天心不在焉慌慌張張的,還好有寧玉留下的幕僚幫忙,所以也沒整出過什么大的幺蛾子。
寧玉一路也沒停歇。
她帶的人不多,都是便裝出行,倒也沒引出什么轟動。
如在王城時,官員們一聲聲問出來的,太子及幾位王子身邊都有人護衛著,王城改天換地,只要將消息放出去,他們必會自行回來。
寧玉此次出行,尋找太子及幾位王子是一點,但更主要一點,便是清理大姜。
地方擁護寧濤的人不算多,她攻入王城,把持住朝政之后,那些人便又倒戈。
這些人寧玉倒也不在意,她真正在意的還是許故的人。
他的掌控,寧玉早已經受夠了。
她這次出行,不止糾察地方,更重要的一點,便是將許故安插的人,揪出來。
行商抑或別的職業,她都可以不在意,可是身居要職、留守要塞的官員,必須是忠于大姜、忠于寧氏的人。
當然,她自然先走的還是東邊。
在綠云這些年的經營下,大姜之內,寧玉屬下的店鋪酒肆商行越發多了。
前些日子,寧玉就讓人送了消息,讓各處注意太子等人的蹤跡。
當然,各地官員的祖宗十八代,寧玉也讓人給她收羅整理出來。
以前清故居也整理過一次,不過既是許故的人,他們自然藏污納垢收容包庇。
盧陵春看著面前的高大城墻,問道“王姬,今日可要進城歇息?”
寧玉看了那城門片刻,點頭“嗯,本宮記得……這里也有兩處鋪子?!?
盧陵春點頭,“綠煙姑娘給的冊子里頭有,是家酒肆和胭脂鋪子?!?
避免引起不必要麻煩,兩人皆著男裝。
兩人都是在軍營里呆過的,尤其是盧陵春,如今是半點女兒那種扭捏形態都沒了,一眼看去,只當是個長相俊俏的富貴公子。
侍衛們都是分散開來暗中保護的,身邊除了盧陵春,只跟著三個侍衛。
幾人去了一家熱鬧繁華的酒樓住下。
舟車勞頓許久,吃完飯,天也不早了,眾人便各自歇下。
當然,還是有人警醒著,悄然巡視。
畢竟王姬的安危,可不是一件小事。
寧玉入睡不久,便有人敲響了她房間的窗戶。
她睡覺一響警敏,敲窗聲剛響,寧玉便睜開了眼睛。
她披衣坐起,望著窗戶的眼神一時明亮,一時幽暗,片刻后,才道“進來。”
有侍衛開窗跳進來。
這個時辰酒樓已經關門了,只能越窗而進。
侍衛就是從禁衛里頭挑出來的,都是些世家子弟,不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暗衛,剛踏進寧玉的房間,鼻尖掠過似有若無的女兒香,侍衛還有點尷尬別扭。
“何事?”
寧玉的聲音平靜冷淡,將侍衛的尷尬別扭壓下去。
他上前將一封信件交到寧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