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東升,陽光籠罩破廟。金色暉光透過斑駁枝葉緩緩晃動。
“啊嗯……”
寧玉伸了個懶腰爬起來,抖抖胳膊甩甩腿。不用早起練武背書,一覺到天明,真是神清氣爽啊。
寧玉整理整理亂糟糟的頭發,手滑下來落在腰間。
嗯?
玉呢?
寧玉落在腰間的手一頓,眉梢倏地擰起,隨后雙手快速地在身上游移。
沒有……
難道是昨天晚上打拳掉外面了?
嗯,黑燈瞎火的,肯定是掉了沒看見。
寧玉想著轉身出去,在外面找了一圈,甚至都跳上樹翻找了一遍,連樹葉都沒放過。
然而連系玉的繩穗都沒有看見。
她蔫兒吧唧地回來,目光在破廟掃視一圈落在地上。
盯著地面看了片刻后她蹲下,手伸進鋪在地上的薄薄的雜草堆里亂翻。
還是沒有……
我的玉啊。
寧玉再摸摸身上,頓了頓,又解開衣帶,脫下衣衫褪下褲子,抖了又抖,甩了又甩。
還是……沒有。
寧玉手中的衣服落在地上,拂動幾根雜草。
她怔怔,赤身站著一動不動。
直到聽到小四迷糊的聲音,才眨了眨眼,彎腰撿起衣服穿了。
昏昏噩噩懵懵懂懂之際,忽然福至心靈,隨之一道年輕好聽的聲音砸在她心底,“喂!小乞丐你回來!你的東西掉了!”
所以……玉是真的掉在那兒了?俊俏少年并沒有騙她?
寧玉越想越覺得是。
可都這么久了,也不知道玉還在不在。
會不會被少年拿走了……
畢竟我的玉一看就是好東西。
寧玉抓抓地上的雜草,皺眉展眉,又皺眉。
算了,去看看吧。
盡人事聽天命。
而且少年長的那么好看,穿的那么富貴,肯定不會昧下她的玉。
嗯,不會不會。
寧玉將小三小四叫起來,三人分著昨天晚上留的包子吃了。寧玉告訴她們要去找東西,叮囑她們機靈點藏好之后,就拍拍衣服出去。
她走的極快,但目光卻在地上寸寸搜略。
寧玉腳程不慢,即便還順帶著沿途搜查,還是很快就到了地方。
寧玉睜大眼睛,仔細地翻找,連一棵草一條縫都不放過。
找了半天,連個影子都沒有見著。
寧玉擦擦額頭的汗坐在地上,盯著眼前的草發呆。
所以,少年是昧下了她的玉么。
寧玉扣扣地上的土,思緒漸漸飄遠,穿透時光回到常郡山過往。
玉是她打小就帶著的。
她不是阿爹的親生女兒,是阿爹從常郡山云崖下抱回來的。
阿爹是她的救命恩人。
有次聽到阿爹說起她的身世,她還專門去云崖看了看,回來后揪著阿爹的衣服嚷“阿爹阿爹云崖好高呀!我真的是從云崖掉下來的嗎?那么高的崖我掉下來都活著呢!阿爹阿爹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是不是是不是!”
“……”慣于嬉戲說笑的阿爹突然嚴肅地看著她,看的她有點發怵。
“怎……怎么了阿爹,是我臉上有東西嗎?”
“……”
“高崖落下不死并非你富大命大,只是因為有個婦人舍命墊背。玉兒,你要記住。你的生,是她用命換的。”阿爹沉默許久說道。
“唔……”寧玉咬著手指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那她是我母親嗎?她長什么樣子?”
對于婦人,寧玉有好奇有感激,卻無思念依戀,畢竟與她而言,婦人只是個沒有絲毫印象的恩人,嗯……或許還是她的生母。
阿爹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