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沒理大當(dāng)家,提著滴血的紫云劍,如閑庭信步般往進走,“喲,娶親呢這是?”
“是啊,今日娶親,小美人不妨坐下喝杯喜酒。”大當(dāng)家道,很大度地抬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一個孤身闖進來的小丫頭,就算有點兒武功傍身,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他今日大喜,兄弟們都過來喝酒,外面守備松散,巡邏的人不多,被小丫頭混水摸魚了而已。
土匪們與大當(dāng)家的想法差不多。
在這種不緊要的情況下,土匪看到寧玉這般貌美的姑娘,就有點管不住自己了,油膩令人作嘔的目光在寧玉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又是吹口哨怪叫,又是說葷話。
在土匪們的目光中,寧玉已經(jīng)走到了最前面的桌席,與大當(dāng)家隔著臺階對望,三四米的距離。
她面色淡然,目光澄澈,唇角似彎非彎,沒有絲毫受到侮辱的不適。
倒是個不一樣的女子,又有些武功傍身。
大當(dāng)家眼里露出興味的光,若是調(diào)教起來,定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土匪們也是這么想的,餓狼似的目光黏在寧玉身上,只等著大當(dāng)家的一聲令下,便一擁而上,婦女孩子們紛紛縮站在角落,看著這邊場景,目光有好奇有哀憐有驚艷。
寧玉捏起桌上一只海碗,在手里轉(zhuǎn)了個圈放下,看向大當(dāng)家,勾了勾唇,兩頰漾出淺淺的梨渦“比起喝喜酒,我更愿意喝你的喪酒呢。”
大當(dāng)家“……”
寧玉這話說的不好聽,大當(dāng)家當(dāng)即沉下了臉,“小美人今日是來砸場子的?”
“你才知道啊?”寧玉劍擱在桌面上,抬起袖子整理整理放下,歪頭看向大當(dāng)家,道“只是我不僅是來砸場子的呢,我還要摘了閣下的狗頭呢!”
女孩長相甜美,聲音甜美,只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怎么甜美。
大當(dāng)家成功被激怒,眉心擰起一塊肉疙瘩,抬手道“動手!”
又補充一句“要活的!”
“放心吧大當(dāng)家!”土匪嗷嗷叫著舉起刀劍斧頭沖來。
這時,士兵也殺了進來,見狀紛紛涌過來,護在寧玉周圍,與土匪廝殺。
“如何?”寧玉問離她最近的士兵。
“剛剛抓了個婦人問了,說許姑娘是這個大當(dāng)家的第十房姨娘,正在喜房里。”士兵道。
“憑他也配!”寧玉冷笑一聲,卻也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
既然是土匪頭頭要娶的,那就說明沒人敢碰,阿姐無恙。
沐左帶的人也趕來,士兵們見自己同伴與土匪打作一團,紛紛沖上去幫忙。
沐左站在門口,拿出不知道從哪兒摸來的弓箭,搭弓射箭,高臺上的大當(dāng)家無疑是他的第一目標(biāo)。
看見飛來的箭,大當(dāng)家瞳孔一縮,忙斜身躲開,箭擦著他的臉頰飛過,釘入身后的墻壁,剛松了口氣,卻感覺心口一痛,低頭看去,只見一把小巧匕首正中他心口位置,匕首的柄上鑲著黃金,閃著細碎的光,很漂亮。
寧玉撫掌而笑,“呀!這次中了呢!”
隨即抓起劍,手拍在桌上借力一躍,朝高臺飛去,白衣白袖翻飛,手中長劍直指大當(dāng)家,大當(dāng)家就地翻滾躲過一劍,正欲起身,又被一箭射中大腿,腿又軟又痛,撲通跪地,發(fā)出沉悶一聲。
正跪在寧玉面前。
寧玉“……”
寧玉舉起的劍頓了一下。
“死前還不忘對我行如此大禮,真感動啊。”寧玉說著感動,手中長劍卻毫不留情地割向他的脖頸,大當(dāng)家揮刀擋去,卻被紫云劍削成兩節(jié),斷刃“咣當(dāng)”一聲掉地。
紫云劍連停頓也沒有。
一劍揮下,脆弱的咽喉被割斷,鮮血噴涌而出,濺了寧玉一身,身后虎皮的軟毛也被染紅,頭顱掉落下去,從臺階上滾下去,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