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阿姐,外面的百姓過的一點都不好。”
許念韻微笑:“遭了難,自然不好。”
寧玉:“阿姐,大姜吏治腐敗,民不聊生,和阿爹的不一樣。”
許念韻微笑:“阿爹經常哄人。”
寧玉抬頭看向許念韻,本該如秋水般柔靜的眼眸流光溢彩亮的驚人,“阿姐,我想締造一個不一樣的大姜。”
許念韻唇角的笑緩緩滯住。
寧玉:“阿姐助我。”
許念韻靜靜看著寧玉,許久后,停滯的笑意漸漸流動起來,從嘴角流向兩頰,流向眼睛,最終在眼底漾開,她輕柔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好。”
……
……
落陽山下村口的皂角樹底下,有人聚集在一起諞閑傳,東家長西家短地閑聊。
“我昨日看到有一隊人馬朝落陽山上去了。”
“大概是那群狗曰的又去哪里撒壞了吧。”一壤,著“呸”一聲,朝落陽山方向吐出一口痰。
“嚯!”有幾人路過,其中一人聽到忍不住笑道:“這你可錯了,那幫人可不是土匪,是去剿紡!”
“林風!”身旁人拽他,聲道:“就你話多是不是,快走了,還要回去復命。”
那人更聲道:“哎呀幾句話而已,費不了多少事,順便幫王姬宣揚宣揚名聲。”
“哥你開什么玩笑呢?這幾年土匪攪的我們不得安生,我們都去縣里找縣官大人申報數次了,每次都是被隔門給打發了,每次都縣官忙著呢!忙忙忙,連個話的時間都沒有?”
“就是,這些狗官!“黝黑的農夫冷哼一聲,又“呸”一聲,“一就知道收賦稅收賦稅,遇到個事兒找他,躲的比兔子都快,哪里會去剿匪!”
“就是!”農夫們憤憤不平,“狗曰的,和那些土匪有什么兩樣!”
“不一樣也就不一樣在了一個收錢時巧立名目,一個直接搶!”
官員多年不作為,百姓們早就灰心了,對他們早沒有了敬畏之情,罵起來也毫不留情。
“就是就是,狗官員!”林風接一聲,拍一把朱久,嘻嘻哈哈地跳過去,在皂角樹伸展出來的根莖上坐下,同伴們無奈,走好跟過去坐下。
他們穿著粗布麻衣,帶著破舊的斗笠,身上背著弓箭刀具,腰背上掛著兔子野雀,有一個甚至扛著一頭貂,一看就是獵人中的好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