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鄰居,鄰居自然幫鄰居說話了!”馬有才嚷道,“這樣的話我也有證人,我家奴仆小廝都能為我作證!”
反正杜蘭娘的尸體已經處理了,家里面也搜不出這么個人來。
“你放屁!”付嬸子罵。
官員道“公堂之上,注意言辭。”
官老爺說話,付嬸子也不敢再開口,只恨恨地瞪著馬有才。
衙門口幾個百姓猶猶豫豫最終擠了進來,“王……王姬,我們也能作證……”
付嬸子扭頭一瞧,都是杏花巷的熟人。倒還算有些良心,付嬸子撇撇嘴,嘀咕一聲。
馮遠山夫妻二人平日待人和善,但凡有什么好事兒都會招呼鄉鄰,有什么好吃的也會分各家孩子們一口。
可惜好人沒得了好報。
還好有王姬在,至少能還馮兄弟一個公道,讓他走的安心。
幾個人走到公堂中間,跪下磕了個頭,道“草民馮自立為馮阿蓮作證,馬有才的確大前天晚上來過杏花巷,草民那天晚上正在家中吃飯,聽到外面有打鬧聲,沒敢出去,就爬上墻頭看了看,正看到馬有才搶走了馮遠山的媳婦,馮遠山拉扯之間被亂棒打傷……”
“草民李永生為馮阿蓮作證……”
“草民馮十力為馮阿蓮作證……”
幾個說的話意思都差不多,都是為馮阿蓮馮遠山做證的。
馬有才不認,“他們都是商量好的!我無罪!讓我家里人來!讓我家的奴才小廝來!他們也能為我作證!”
眾人“……”
你無罪,母豬都能上樹了!
“啊呸!就你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驢都曰不出來!還誣陷你,你配嗎你個豬窩里爬出來的惡心玩意!”付嬸子朝馬有才吐出一口濃痰,罵罵咧咧,言語粗俗污穢不堪入耳。
官員們直掩面大喝“閉嘴!”“粗俗婦人!”“不堪入耳!”
“你這個死娼婦!敢給老子吐痰!”馬有才爬起來去撕付嬸子,付嬸子毫不畏懼“你這狗娘養的狗曰的的,老娘怕你是不是?”
兩個人頓時扭打成一團。
士兵掄起水火棍敲他幾棍,“我看打的還輕,都能爬起來打架。”
馬有才忙抱頭鼠竄,“為什么光打我不打那死娼婦!你們是一伙的,專門欺負好人!”
“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好人?!”
“你自己說說,你配嗎?!”
“姓馬的你他娘可別侮辱好人這兩個字了!”
衙門前圍觀的群眾中也爆喝出一陣陣謾罵聲,所有人都在數落馬有才的罪過,他們中間,有的受過其害,更多都是看不慣馬有才那禽獸作為。
士兵拄著水火棍哼道“是你先動的手。”
馬有才“她先罵的我!”
士兵“罵一下罵的疼你?一個大男人氣量這么小怎么能成。”
馬有才“……”
分明就是故意欺負人!
他看出來了。
老子也不和你們瞎掰扯了,馬有才理理衣服繼續最先的話題“沒有證據我不服,就算是王姬,你們也不能給人胡亂定罪!大姜律法可沒說王姬就能給人胡亂定罪了!要是你們拿不出什么實質的證據,就放我回去!”
士兵掄起水火棍敲他兩棍,“喊什么喊?公堂之上不得喧嘩!”
馬有才“……”
剛剛那死娼婦聲音比我還大!
馬有才怕被再打,不敢再大喊,梗著脖子道“反正沒有證據我不服。”
寧玉輕拍一下驚堂木“要證據是吧,本宮給你。”
寧玉朝士兵揚下下巴,士兵會意,轉身下去,片刻后回來,兩個士兵跟著,壓著兩人,正是馬有才昨夜吩咐去埋杜蘭娘尸體的兩人。
看到二人,馬有才心底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