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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怎會怪你呢?”寧澤抬手摸一下寧玉的頭,笑起來。
寧玉露出些笑來,很快收斂起來,低聲道“哥哥,其實今天早上敲登聞鼓告狀的是人昨天我帶回來的小丫頭,她很可憐,她的阿娘被馬有才搶去了,她爹被打成重傷,昨天我過去的時候已經快沒氣了,交代完事情就咽氣了。”
寧澤蹙眉握拳,“這等惡霸!”
又問“既然惡徒抓到公堂了,那那個小姑娘的阿娘尋回來了么?”
寧玉頭垂下去,臉上的表情黯淡些許,“尋回來了,但是是尸體,據馬家奴仆交代,她被馬有才那禽獸喂了媚藥,整整兩天赤身不眠不休,做那種事……”
寧澤聽到這兒,白凈的面皮迅速紅漲起來,吶吶道“這……簡直不是人!”
寧玉冷笑一聲,“不僅杜蘭娘,他這些年糟蹋了不少好女兒,因為他與知府有親,橫行霸道無人敢言語,五年前曾有人家告上公堂,卻被他鉆了律法的空子,毫發無損地出了府衙,事后還報復那家人,逼的他們在宜城活不下去……”
寧澤怒道“這個馬有才太不是人了,該殺!”
“不僅如此,他還私藏刑具。”寧玉道,“那些刑具都長的特別奇怪,士兵們說那是古時候專門針對犯了不貞之罪的女子的刑具,大姜自開朝以來,便廢除了這種刑罰,再重的罪,也是浸豬籠。”
寧澤身為太子自是博聞廣記,專門針對女子的古刑具,史書上也有描繪,他見過。
“他私藏這些刑具做什么?”寧澤奇怪道。
寧玉“他有奇怪的癖好,那些被他厭棄了的女子,會被他用那種刑罰對付,最后女子會血流成河活活疼死。”
寧澤驚怒交加,又有些無語,“世上怎么會有這種人?!”
“可是啊,偏偏世上就有這種人啊,哥哥。”寧玉看著寧澤,一點點笑起來,“哥哥,大姜曾有律法明言,受審人不招認不能定刑對不對。”
“是,律法中是有這么一條。”寧澤道,“此法是大姜太祖所設,為免有冤假錯案發生。”。
“可是因為這條律法,馬有才這些年橫行霸道,毫無收斂,在有許多人證物證的情況下,他依舊咬緊牙關,說是別人誣陷他的,他什么也沒做。”寧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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