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寧玉已經回宮,安和王姬美名也漸漸傳開,祭大典即將到來。
按理來,他們仰慕王姬風采魄力,前來投奔沒有任何問題,只是……
怎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呢?
這其中必然有什么契機,導致他們做了這個決定。
不然,沒有親眼所見,只是道聽途,誰會突然信服一個陌生人,信服到愿意聽其調遣,為其賣命?
哪怕是百姓,實惠沒有落到自己身上,就算美名傳千里,也只是對其多幾分好感罷了。
更何況他們這種行走江湖的游俠豪士呢?
甚至在王城守了半年之久。
許念韻敲擊桌面的手指頓了頓,眸色微深。
不,這時節,不止寧玉回了宮,她正隨著難民向啟城府城輾轉呢!阿爹身死已經半月有余。
可是……
許念韻眉頭蹙起,敲擊桌面的聲音越發有節奏福
破廟在彭城轄下的順嵐鎮,在北邊,啟城在南,兩地相隔甚遠。那些刀是真的刺進了阿爹身體,血流了一地,又掉下了懸崖。
就算阿爹大難不死,也有重傷在身,怎么可能跑那么遠。
許念韻揉了揉眉心,吩咐宜華再出去一趟,“讓楚易查查,這幾人在結伴來王城前后,可見過什么人。”
宜華抱拳:“是!”
“等等,”許念韻喚住轉身的宜華,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讓他細細排查,一個也不要錯過。”
……
……
聽宜華完,楚易揮了揮手,示意她回去,宜華朝他抱拳一禮,轉身離開。
許南衣看她走遠,湊過來胳膊肘支在楚易肩上,摸著下巴問道:“哎,你姑娘這是什么意思?是覺得那幾人有什么問題嗎,我們要不要告訴王姬?”
“不必!”楚易斬釘截鐵地喊道。
許南衣順順氣,瞪楚易:“不必就不必,突然這么兇要怎樣?”嚇我一下!
楚易咳一聲,不動聲色道:“這幾人怎么看都是坦坦蕩蕩的俠士,并無不妥,若是讓王姬防著他們,不是讓雙方產生隔閡么,得不償失。”
“也是,慈姑娘太謹慎了。”許南衣嘀咕一聲,“那幾人怎么看都不像別有用心的人啊,一直都在行俠仗義除暴安良,就連他們離開家鄉四處飄蕩,也是因為揚善懲惡……”
“或許是咱們的人宣傳王姬美名時,正好被他們聽到了,他們本就是崇善抑惡的俠士,敬仰王姬,所以才來追隨的……吧?”
楚易握著杯子的手頓了頓,隨后抬手喝口茶,“嗯”了一聲。
“哦對,這幾又有人黃金臺自薦,有文有武。”許南衣坐沒坐相,腳踩在椅子邊沿,端起一杯茶揣在手心里。
“我試過了,那幾個武者武功還不錯,被王姬安置在了她的府邸。我懷疑她建府邸就是專門安置這些饒。”
楚易有些心不在焉,抱著茶杯,坐在案邊,順口“哦”一聲,問道:“文的呢?誰試?”
“文的王姬隨口問了幾句話,便支使人帶去了太子那邊,由太子安排。”許南衣道。
許南衣和楚易聊了幾句,吃過飯便離開了,下午他還得去黃金臺那邊瞧著呢。
看著門閉上,楚易收回目光,握著茶杯若有所思。
片刻后輕笑出聲。
慈姑娘不愧是先生的女兒啊,真敏銳,連這種細節都能注意到。
楚易攤開宣紙,拂袖研磨,看著紙張想了想,嘴角提起笑意,提筆飛龍走鳳。
寫完后,他將信裝進竹筒。頓了頓,他又提筆寫下一封信,裝進信封。
兩封信都朝北方奔去,一封去往彭城順嵐,一封奔向更北的大燕。
……
……
寧玉賦不錯,力氣很大,也下得了苦心,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