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宮的楚長蘇,很是著急的進(jìn)了書房,擰開了一個機(jī)關(guān),人就消失不見了。
而此時(shí)的他,正在寢宮的密室里掙扎。
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口一疼,手上頓時(shí)一松,臉色一片蒼白,悶哼一聲,一口鮮血便立刻從他的嘴角處溢了出來。
原本窈窕的身姿瞬間變了,變得異常結(jié)實(shí),粗壯,他又重新變回了一個男子。
這是他最大的弱點(diǎn)。每月十五,他的縮骨功將會失效,而他,將會承受巨大的痛苦,分筋錯骨,莫過于此了吧!
按照他母妃的意思,待到他成年,大可不必如此了,只要他向父皇坦白自己的身份,就可以在皇位上有一爭之地。
他的父皇不是一個好皇帝,但對于他和母妃而言,卻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
這些年來,即便母妃去了,但他對他一如既往,還是那般寵愛,雖然他不知他的身世,但依舊讓他,成為了永昌最尊貴的“公主”!
他本應(yīng)當(dāng)聽從母妃的話的,可是,現(xiàn)在他不想了,他想要“他”,讓“他”成為他的!
世人說,江山美人不可兼得。的卻如此,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便魔怔了!他們之間隔著的不僅僅是政敵關(guān)系,還有性別。
呵呵,真是一見言鈺誤終生啊。
他那般絕世無雙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在一方宮墻內(nèi),只是做個禁臠呢。
所以,他只能委屈自己,忍受這每月的蝕骨之痛。為的只不過是,每逢她進(jìn)宮,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她一眼,與她說兩句話也是好的。
看著她眼里的寵溺之色,他淪陷了,慢慢的變得越來越不甘心,他曉得是他太貪心了,她的寵,她的愛,沒有一樣是留給他的,那是他的九皇妹,楚楚。
他嫉妒,他恨,為什么他想方百計(jì)想要等到的,她什么不做就可以輕而易舉得到,他時(shí)常羨慕小九的天真和無憂無慮,可是他不能。
身在帝皇家,即便有父皇的寵愛是不夠的,他要變得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有一天,即便身世暴露,也足以自保。
然而,他為她做了那么多,她都視而不見!那就不能怪他了!小九,對不起了。
言府,書房。
“十一?!?
“在。”
猝不及防下,只見桌子的一旁悄無聲息地落下了一道殘影,來人恭敬地單膝跪在了地上,任憑主人差遣。
“昌平王那邊可有動靜?”
“主子果然料事如神,老大那邊來信,此次驃騎大將軍凱旋歸來,只怕是有來無回?!笔粚ρ遭曌鹁粗?,還不忘記恭維兩句自家主子的神機(jī)妙算。
在言鈺面前,只怕是昌平王的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
“哦?”言鈺玩味道。
十一陳述道,“昌平王有意誣陷大將軍,挑起皇上和大將軍之間誤會,讓大將軍交出兵權(quán),廟時(shí),恐怕大將軍與皇上之間的嫌隙,大將軍定不會被皇上重用。昌平王趁機(jī)造反,我朝將會無力反抗?!?
“不愧是老狐貍,竟然想隔岸觀火,也不怕引火燒身?!毖遭暡[了瞇水眸,露出一絲玩味的笑,諷刺道。
“主子,老大信里還說下個月昌平王壽辰。”
“看來,這昌平王還是念著小世子的啊?!币彩?,楚逸辰畢竟是嫡長子,還是昌平王唯一的兒子。
十一不由得一愣,原來昌平王是想借口生辰思念兒子,讓小世子遠(yuǎn)離京城。以免他日,皇上把小世子留在京城當(dāng)人質(zhì)啊。
“明日,去丞相府送一份拜帖?!边@件事,需與虎謀皮。
第二天一早,言鈺就去了丞相府,言鈺去丞相府自然不是去找宰相的,宰相這個時(shí)辰自然是在上早朝,她是去拜訪好友。
“鈺,這大清早的,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葉尚恭淡然的放下手中的兼毫,輕柔的吹了吹字跡尚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