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萱口頭上答應(yīng)了柳氏,她,得到答復(fù),便心滿意足的走了,臨走前還戀戀不舍的看了赫連府一眼,真是個富貴窩呀。
她這般費(fèi)盡心力的幫女兒爭取了如此好的前程,悅兒日后,都出戲了,定會感謝她這個當(dāng)母親的。
唐芷萱要離開赫連家了,她臨走前,她再次和言鈺提及了唐家人之事。
不過出乎言鈺意料的是,唐芷萱知曉若是她的唐悅兒來到了赫連家,定會給他們夫妻二人,平添事端,她仔細(xì)思考過,對于這個庶妹,即便她心里再怎么不喜歡,到底還是狠不下心來,像她們母女那般惡毒,她不想因?yàn)橄莺μ茞們海兂伤?jīng)最討厭的那種人。只是懲戒唐崢一個人便足夠了,畢竟他可是,唐家唯一的男丁,她也算是給她母親一個交代了。
言鈺心折于這個善良且有底線的女子,她并沒有因生活的波折而做出順應(yīng)社會的改變,她,可能就是因?yàn)檫@份堅守,而與這世間的女子有所不同吧!
唐芷萱大概是心中真的放下仇恨,放下了唐家過去發(fā)生的一切,也釋然了自己。
………
赫連裴羽見尹氏夫婦走后,便一直郁郁寡歡,他有些不明所以,卻也沒有貿(mào)然的上前打擾她,也許她只是單純的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兩日過后,唐崢在大理寺的監(jiān)牢里,莫名其妙得失蹤了,如此情況是赫連家一手造就的。
按照柳氏的要求將人‘救’了出來,不過是名不正言不順罷了,這也是她的意思,有時候讓一個人躲躲藏藏的活著,可比讓他痛快的死了,要煎熬的多。
唐家母子到底還是沒有從姜家人手里拿到一分錢,只好改頭換面,灰溜溜的逃出京城,回到金陵城。
而言鈺和赫連裴羽都已經(jīng)決定出發(fā)前去北蜀國,只不過可惜的是他們要走水路,途徑西昌國。
就在他們動身出發(fā)的前一天,蕭王府的暗影都沒有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只當(dāng)是夫妻兩人前去尋醫(yī)問藥,當(dāng)他們一路到了船上,此二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蕭王府的暗影這才察覺出事情不對,趕緊稟報給自家主子。
蕭戰(zhàn)覺得他們兩人定然還是在南羿國境內(nèi),畢竟他們并沒有出關(guān)的消息。現(xiàn)如今可能只是躲在哪里隱居而已?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畢竟孤男寡女的一起消失了,而且他們還是名義上的夫妻,若是,他們兩人趁他不在,悄悄的將孩子生下來,他都不知道,這種失去掌控的感覺,讓他很是無力。
到底還是他放松警惕了!他以為只要他守好邊關(guān),赫連裴羽回不了自己的老巢北蜀國,那么他就不可能帶著她遠(yuǎn)走高飛,是他大意了!
此時的言鈺、赫連裴羽一行人,早已踏上了前往西昌國的旅途。
江面上水波蕩漾,在陽光的普照下波光粼粼,秋水共長天一色。
赫連裴羽看著一個人在甲板上吹風(fēng)的言鈺,微風(fēng)吹過,吹起她那一縷縷青絲,她那動人的容顏,仿佛在這一刻入了畫卷,讓人別不開眼。
赫連裴羽將手中的披風(fēng),小心翼翼的披在她的身上,“這里風(fēng)大,小心著涼。”
言鈺抬頭看了看天空,天很藍(lán),云很淺,她又再次垂眸,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心不在焉道“裴羽,如果我這輩子都恢復(fù)不了記憶,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當(dāng)如何?”
赫連裴羽無聲的笑笑,抬眸看向她,眸子里溢滿了柔情,“怎么可能呢?不管怎么說,你都會是我的尊主,這就夠了。”
言鈺微微偏首,看向他,她的語氣很輕,“是啊,你說的沒錯。”
她既然身為迷婳宮宮主,那就應(yīng)該做點(diǎn)什么,也無愧于他們。
于是,在這艘船上,言鈺同赫連裴羽淡淡的提起了‘經(jīng)商之道’。
赫連裴羽原本還不相信言鈺是出自‘下門’的,可是經(jīng)過如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