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裴羽慢條斯理地拿起茶杯,輕輕地抿了口茶,對此一笑置之。
楚長蘇話鋒一轉(zhuǎn),卻也難得的八卦起來,“不過……朕倒是也想知曉是我永昌的哪位奇女子,竟然入的了赫連家主的眼?”
“吾妻不過是個尋常女子,擔不起陛下您的一句奇女子。”
赫連裴羽四兩撥千斤的回避他的問題。
一旁的大臣們眼看著兩位閑聊也不是個事啊,便不由地有些著急,想要言歸正傳,畢竟赫連家主造訪他們國家機會難得,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必須為永昌百姓們著想。
便也顧及不了什么了,暗戳戳的暗示赫連裴羽,他是否有意幫助永昌朝度過經(jīng)濟難關(guān)?
赫連裴羽并非蠢人,他當然知道這些大臣們在打什么主意……
只不過,他在等一個時機。
一個讓楚長蘇這個帝王不得不開口的時機。
酒過三巡,赫連裴羽始終揣著明白裝糊涂,自始至終都和這些大臣們打著啞謎。
大臣們見此,也是頗為無奈啊!
知道楚長蘇失去耐心,他對商賈出身的赫連裴羽著實沒了耐性,便不在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久聞赫連家財資雄厚,如今我永昌遇到點小麻煩,不知家主可愿助朕度過難關(guān)?”
赫連裴羽順勢說道“陛下哪里話?不管怎莫說,本座的夫人也是永昌之人,吾妻之國有難,本座又豈會坐視不理?”
大臣們聞言,大喜過望,看來這位財神爺是答應(yīng)要出資相助了!要知道如今的永昌國庫可謂是所剩無幾啊,能得到赫連家的援助可謂是雪中送炭啊。
楚長蘇見他如此痛快就答應(yīng)了,不由得微微一怔,他為什么總有一種被人下套了的感覺?
“既然赫連夫人重病在身,不妨讓我永昌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yōu)槠湓\治一番?”某個大臣十分識趣道。
楚長蘇也不由的眼睛一亮,此言有理,不管怎么說都是他們永昌欠了赫連家一個人情。
更何況,赫連裴羽愿意出手相助也源于他那位‘尋常女子’般的夫人,他們的太醫(yī)若是能醫(yī)治好其妻,也算是扯平了……
赫連裴羽欣然接受了大臣的建議,將目光投向楚長蘇。
楚長蘇有怎會不知他的意思,便直接大手一揮賜下了太醫(yī)幾位,為其妻診治。
“多謝陛下。”
赫連裴羽微微垂眸,看來一切都在‘尊主’的計劃之內(nèi)。
“看不出來,赫連家主竟然還是個情種啊,老夫一直以為他只不過是個花間浪子呢?畢竟……”上一任赫連家主就是前車之鑒……
“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他連北蜀長公主都瞧不上,卻沒想到他竟然娶了一‘尋常女子’為妻……”
“不管怎么說,都要感謝那位奇女子啊,若非有她在,他們國又如何能輕易得到赫連家的扶持?”
………
大臣們一時之間,便忍不住竊竊私語。
“赫連家主,如此看中自己的夫人,為何此次設(shè)宴并未帶您夫人一同出席呢?”有的大臣們疑惑不解道。
對此赫連裴羽解釋道“拙荊身體不適,身嬌體弱,吹不得風(fēng)的。”
眾人開始腦補出一個弱不禁風(fēng)、嬌弱矜貴的柔弱婦人的形象。
可能是赫連裴羽口中那病弱西子的妻子太過深入人心,絲毫沒有讓楚長蘇察覺到,他口中的‘尋常女子’便是他失蹤已久的心上人。
此次設(shè)宴,除了丞相大人葉尚恭并未出席,其他的倒也算是正常。
當赫連裴羽帶著兩個太醫(yī)回到驛站時,連言鈺都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將人帶來了,她雖然脈象不穩(wěn),但是她確實是沒啥毛病了啊……
赫連裴羽難道就不擔心她裝病被人看出來嗎?萬一那兩位太醫(yī)有點本事呢?
赫連裴羽卻一點也不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