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想便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耳熟。
“安安,你好,在湖漢生活還適應嗎”
郭安安在腦中將每個人的聲音過了一遍,但還是沒跟對方對上號。“您好,我在湖漢挺好,感謝關(guān)心。請問您是?”
“哈哈,我是黃清泉。”
郭安安大吃一驚,黃總竟然親自給她打電話!
簡單的問候過后,黃清泉便開門見山“小郭,我希望你能多寫一些湖漢市普通人的生活,撲下身子,到鏡頭看不到的地方去,多寫寫那些投醫(yī)無門的病人、齊心抗疫的志愿者們,我們要報道一個真實的湖漢,也要把那些正能量輸送到每一個人心中。要記住記者的筆就是一桿槍,我們輸送的陽光力量,不光能打敗黑暗、也能打敗病毒。”
掛斷電話,郭安安竟有些興奮。沒想到黃總會親自給她布置任務,重要的是,有了黃總的支持,郭安安也能夠伸展手腳,做自己想做的采訪了。
至于林達那邊能否給過稿,郭安安也都無所謂了,反正已經(jīng)被斃了那么多,也不在乎這一星半點了。再說,就算他不給發(fā),自己也可以通過各種平臺發(fā)出去。自媒體時代,人人都能當記者。
不過郭安安對于信息的篩選還是非常嚴謹?shù)模瑫鹂只藕蛡髦{的信息是傳播的大忌。
郭安安打開微博,熱搜里鋪天蓋地都是新冠肺炎相關(guān)的內(nèi)容。原本郭安安并不想接觸這些內(nèi)容,因為太多太多的負能量——有全家感染肺炎卻只能在家隔離自救的,有家人感染后去世,卻連最后一面都不能見的斷腸人……
看了幾分鐘,郭安安便壓抑地哭了出來。
她拿出抗抑郁藥物,塞進口中,擰開礦泉水也顧不得水涼到胃痛,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為了幫那些沒有渠道發(fā)聲的人,讓更多人了解疫情下的他們,我也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在疫區(qū)采訪跟原來的采訪顯然不同,郭安安看著自己的各種設備,有些發(fā)愁。
單反相機需要隨時調(diào)模式、調(diào)光圈等,就難免暴露在外面,就算選擇了傻瓜全自動模式,鏡頭部分也還是要露在外面。郭安安想了半天,從行李中取出一卷保鮮袋,只將鏡頭露在外面,其余的部分用袋子完全封住,而拍攝模式直接選取全自動,至于閃光燈則多預留出一部分保鮮袋,開口部分用皮筋牢牢扎住。每次采訪結(jié)束只需要用消毒液擦拭鏡頭部分便可,在關(guān)鍵時期,照片質(zhì)量不能馬虎,安全問題更不能馬虎。
在病毒包圍的環(huán)境下,紙張顯然會殘存一部分病毒,所以在紙上做記錄自是不可能的,郭安安暗自慶幸自己隨身攜帶了錄音筆,至于防護措施也自然是一個保鮮袋就能解決的。
解決了職業(yè)問題,郭安安終于能靜下心來完整穿一次隔離服。防護服密不透風,外套也便沒有了穿的必要,就算這樣,在花費了近四十分鐘,按照防護要求前前后后穿完三層防護用具后,郭安安還是出了一身汗。她嘗試在穿著這套密不透風的防護服在房間內(nèi)走了幾圈,稍微走快一些,都明顯感覺到憋氣、頭暈,扶著墻站了一會才稍稍緩過勁來。
郭安安想起在視頻中看到的醫(yī)生護士為了搶救病人疾步行走的樣子,深覺不易,自己僅僅穿著走了一會就已經(jīng)不適應,更別提去治病救人抬氧氣鋼罐了。
想到這里,郭安安拿起手機,錄下了自己的第一篇“戰(zhàn)疫”vlog。郭安安穿著防護服,透過口罩說出來的聲音嗡嗡的。
視頻里,郭安安介紹了身上的每一個防護用品,介紹完這些,郭安安已然有些氣短,她稍稍緩了一下,對著鏡頭說道“武裝好防護服后,明顯能感覺到氧氣不夠用,但是為了避免暴露在病毒中,穿好防護服后是不能在污染區(qū)內(nèi)摘口罩或護目鏡的。據(jù)我了解,由于防護服緊缺,很多醫(yī)護人員為了節(jié)省防護服,會盡量少喝水避免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