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報班的費用太貴了,還不能退款,他不想浪費。
再后來,郭安安非常驚喜的發現,任旭東竟然真的開始認真提升自己的英語,每天早晨坐在餐桌前都不忘背英語單詞,唯一的不好就是他晚上去上補習班,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
郭安安有時候也提醒任旭東“多注意身體,不用這樣廢寢忘食。”
任旭東也會很不耐煩地瞅一眼郭安安“不是你讓我學的嘛!這會兒又來裝好人,萬一我休息了,你又要說我不求上進。”
郭安安能怎么辦,自己的男朋友只有寵著了。她已經被任旭東寵了好幾年,總是讓他付出,他也是會累的。
“我真是個體貼人的小天使。”為了讓任旭東安心學習,郭安安承擔了擦地、洗衣服的家務活,也承擔了叫外賣、收快遞的體力活,但凡能不打擾任旭東,郭安安就順手都做了。
而且那時候郭安安一心撲在工作上,看到任旭東的變化也很高興,誰不想跟一個能陪自己共同進步的人一起生活!在這種喜悅里,她選擇性的忽視了任旭東的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到深夜一點多才回他們的出租屋。有一次郭安安出采訪,晚上十一點多才到家,可一回家發現屋里黑燈瞎火,這才忍不住打電話查崗,但響了幾聲就被任旭東掛斷,過了好一會才回過來,聲音極小地說“在上課呢,你先睡,不用等我。”
連一句關心都沒有,郭安安當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卻也沒有細究——都是成年人了,想要進步自然是要支持的。
這件事過了沒一個月,任旭東就收到了來自米國的offer,而后就分手失聯了。
郭安安躺在床上回想那些曾經被她忽略的細節,她覺得任旭東臨走之前罵她自以為是、自作聰明似乎有點道理,要不然她也不會自以為任旭東會一輩子愛她,永遠不會離開她。自從任旭東摔門離開那刻起,他們就已經變了,或許在那之前任旭東就已經不能忍受她了。
“大概這段緣分就只有七年吧。”郭安安長嘆一聲,拉過被子蒙在頭上,小聲抽泣起來。
七年的時間,郭安安早已把任旭東當做親人。
畢業第一年,任旭東說“寶貝,我們領證吧!”
郭安安不同意,她覺得自己還年輕,想要再玩幾年。
畢業第三年,任旭東說“寶貝,我們什么時候領證?”
郭安安猶豫一會,她事業剛起步,還不想結婚后被懷孕等事情耽誤。
畢業第五年,郭安安說“東東,明年我們領證吧?”
任旭東從游戲中抬起頭,說“哦,好!”
畢業第六年,郭安安問“東哥,我們什么時候領證?”
任旭東想了想“明年吧!”
就這樣,談了七年戀愛,而后無疾而終。
也難怪別人說七年之癢,身體內的細胞都換了一遍,那些記載過荷爾蒙的基因也幾乎迭代了一遍,該分手的也都分手了。
不知哭了多久,郭安安哭累了,頭腦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九天
“2月1日,星期六,來到疫區的第九天。外界的聲音越來越噪雜,全國各地對湖漢人三個字開始出現生理上的排斥,生怕會他們身上會帶毒。不過,情形的人大有人在,他們都知道,目前所有人的敵人并不是湖漢人,而是新冠肺炎疾病本身。”
摘選自《戰疫日記》作者郭安安
雖然愛情不見了,但是生活還要繼續,報道也要繼續。
郭安安極為困難地睜開自己哭腫地雙眼,手機顯示已經七點多了。這一覺睡得時間比前幾天都長,可是因為睡前哭過地緣故,她的腦子里面還是嗡嗡地疼。
強迫自己起床后,用涼水洗完臉,又用濕毛巾敷了一會,眼睛的腫脹才稍微消退一些。
“郭安安啊郭安安,你就這點出息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