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九站在波也城的城門樓上,看著城外大拉練的洛家軍,心思千回百轉。
流逝的時間,走過的境遇,身心的閱歷成就了此刻的平靜。
熱血沸騰的士兵,耿著脖子怒吼著,就連空氣都變得灼熱了。
“這批新兵招進來兩年了,一聽說要上戰場,一個個的爭著表現。”楊志洪說道。
“戰爭最大的原罪是推動者,我就是那個推動者。”洛一九看的有些出神。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看法,別把自己逼近死胡同,有的人看戰爭是侵略,有的人就覺得是保衛,有的覺得是掠奪,有的就覺得是生存。戰場上不看對錯只看生死。”
洛一九心里始終有愧,呢喃著“可是這生是我葬送的。”
“你看看他們,畏懼死亡嗎?你只是點燃了他們不敢說不敢做的。孩子,任何事情都不是偶然,即使有那也是必然催動的。”
楊志洪拍拍洛一九的肩膀,走下城樓走入練兵場,提著大刀舞了起來,虎虎生風,一點都不像個中年人。
洛一九細細的看了會,笑了起來,一個相師在這一刻信命了。
“我給自己找了個天大的理由,真是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馬革裹尸才是真正的歸宿。”
洛一九閉目,身上金光浮動,氣息變得凝重。洛一九睜眼,抬手解開封印,壓下了一身的氣運。
布衣神相啊,老爺子心心念念的神相我做到了,可是這不是突破的時候。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真的不假,你看似一切都占了上風,一切都那么順利,可是老天無處不在給你找補,無處不在給你挖坑,得與舍重來都是相互依存的。
她的神格是因為神威的原因才得以凝聚,她是人,承受的只是因果輪回的清算,即使入魔,神威不用承受天道的懲罰。
她若突破成半仙,她的神格就被天地鐫刻,若她入魔,神威若救她就要對抗天道懲罰,付出太大的代價了。
洛一九平息了氣息,她在自己身上設置了一個法陣,把自身的力量存于法陣中,汲取冥主之力壓制自身的氣運。
神威本在與火君掙煙塵紗,差覺洛一九的變化,一愣神被火君尋了空隙,扯了煙塵紗就溜了。
“娘子?”
洛一九正悠閑地坐在練兵場看臺上,翹著二郎腿,很有二世祖的感覺,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任誰看了也不會覺得這人是戰王,毫無威儀感。
聽到神威的聲音,眼神沒給一個的直接無視了。
“娘子你又做什么了?”
洛一九扣著指甲說“眼瞎,看不見練兵呢?”
神威抿唇,媳婦兒又懟我。
洛一九的德行,早期的洛家軍都習以為常,后來的兵基本沒怎么見過洛一九,訓練休息的空檔,瞧著洛一九的德行,就不免議論開來。
“那女的是戰王?”
“應該是,不然怎么能坐在看臺上。”
“我覺得不是,所有人不都說戰王威風凜凜,一人當關萬夫莫擋嗎?你看她那樣子,是不是哪位將軍的女兒啊?”
“我也覺得不是,戰王才沒這么紈绔呢。”
老兵路過,聽到了新兵的議論,呵呵一樂喊到“大將軍,你還缺個響兒,明個去山里給你抓只鳥兒啊!”
洛一九端茶的手一抖,放下茶碗站起來看了看那個說話的人,沒好氣的說“就你有眼力見兒,聽響兒是吧?去,給我搬個鼓來。”
那人一聽還沒等反應,邊上的老兵搬著大鼓上了看臺。
新兵則一個激靈,太毀影響了,這真是戰王啊?傳言不可信啊,這德行的戰王讓滿懷激情的少年郎們覺得心碎一地。
大鼓放好,好事的老兵躍躍欲試的問道“大將軍,唱戰歌不?”
洛一九撇他們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