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歡一愣,想了想,想不起她會帶誰,李毛?有可能,李毛是個愛湊熱鬧的。
許樂修看他無所謂的樣子冷哼一聲說。
“可是第二天下午,戰(zhàn)王就帶了一副你的畫像去墨軒閣做表。上題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你說她心悅的是你尋歡,還是許樂修?”
“我們這個戰(zhàn)王不簡單,文韜武略,男子不及,你說她是不是早就看穿你了,還是故意設(shè)套算計你?一個屠兩城不眨眼的人,有多少真感情?”
尋歡聽到臭丫頭畫了許樂修的他,心情很復(fù)雜,臭丫頭說過的,她最喜歡天下第一美人兒的,雖然也是他,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很復(fù)雜的情緒。
她算計他嗎?不會,她會直接告訴他,就像這次,她要什么都會很直白。
青樓的情詩怕不是做給尋歡的,而是做給許樂修的,至于為什么成了給尋歡他不知道。
但是他清楚的知道,臭丫頭絕對這么想的。臭丫頭心心念念的想搶美人兒回家。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臭丫頭但是真的專情。
可是他說不出的失落,他不想背負那個身份,他為什么要告訴她他叫許樂修?或者直接說最初那個錯了的名字也好,為什么要說出那個名字?
尋歡起身直接飛身離開,他突然不知道去哪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跑到了洛家附近。
不知道為什么,提身上了洛家的屋頂。站在屋頂上,抬頭看天,覺得自己真無聊,跑來別人家屋頂看天。
呲然一笑,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看到了洛一九院子里亮著燈。鬼使神差的落在了院中大樹上。
洛一九正拿著黃桃買回來的化淤膏揉胳膊,疼的呲牙咧嘴,沒好氣的罵道“爛尋歡,爛人,再見你,一定打回來!臭尋歡,哎呀疼死我了!”
尋歡聽到洛一九罵他,嘴角一抽,果然,她對自己就沒好過。又聽她喊疼一愣。
閃身向前透過窗戶看到洛一九挽著袖子在上藥。
雙臂白潔若玉藕,上有紫青瘢痕。
尋歡見了慌忙轉(zhuǎn)身,非禮勿視,他雖不是君子,但也做不的這偷香竊玉之事。
隨即腦子里掃過剛才的情形,一下慌了心神,趕緊提身離開,一直跑出去不知道多遠,才穩(wěn)住思緒。
懊惱不已,自己怎的,忽而頓住,那青紫的瘢痕是他打的吧!
他沒怎么用力,他,他都是點到即止,他,他好像,不是好像,是真的打傷了她。
又是一陣煩悶。
少年的心事來的就是這么突然,情事初品,擾了誰的池塘?
都是煎熬的一夜,悄然天亮了。
尋歡一大早去了懷濟藥鋪,找掌柜的要了潤玉膏,拿了一盒后,走半路一想,怕是不夠吧!又回來拿了兩盒才離開。
本想去洛府,一想太早,還是等等再去吧,免得臭丫頭又奚落他。
思及此,忽而苦笑一下,是啊!臭丫頭怎么可能心悅他,只會和他不相合。
越想越煩,莫名的討厭。
洛一九一夜煎熬是這個時代沒有少女面包,這可真是痛哭,應(yīng)該是穿越流里絕對最致命的缺點之一!
一大早起來就懶洋洋的看著院子里假山發(fā)呆,看到黃桃哼著小區(qū)掃院子,心血來潮。
“黃桃,你唱的這是什么歌?”
“回戰(zhàn)王,這是小民謠。”
“我教你一首歌,明日我在京昭河給一舞姬搭了臺子唱戲,你可敢上去唱一下?”
“啊,王爺,您為何突然給舞姬搭臺唱戲?”
“也不是突然,也算機緣吧。去把紅杏藍莓綠果叫來,我教你們唱歌。”
四人立于洛一九面前,洛一九撓撓頭不好意思了下,一想反正跑調(diào)也沒事,也就放下心了。
想了下覺得先教一首《赤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