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我身無分吶,從我工錢里扣吧。”
這是劉元最想聽到的結果,人無信而不立,從工錢里扣,就不怕鄭東西跑了。
但是又聽鄭東西說自己身無分,劉元還是感到奇怪,偷了自己一百兩的銀票,如此快就花完了?他是不信的。
“好,那就先給你記賬上。”劉元說道。
鄭東西擦過一遍大堂的桌子就靠在木柱上歇息,劉元坐在椅子里打著哈欠,兩人待在空蕩蕩的大客棧里都感覺有些無趣。
守著如此大的一個客棧,劉元左等右等,雙眼看著客棧大門外的長街,都快望眼欲穿了,都看不來一個客人。
他突然就有些納悶了,昨兒沒有客人就算了,畢竟剛換了招牌和掌柜的,怎么今天都又快到午時了,還是沒一個客人來吃飯。
沒客人就沒生意,沒生意就沒銀子賺,兩人又餓到現在連頓早飯都不舍得吃。
當然其實是劉元不舍得吃,反正是包吃住,鄭東西倒是想吃。
&bsp;不行,劉元咂摸出這里邊的古怪了,他覺得自己得出去打聽打聽這家客棧的前世今生,他感覺不止是投毒事件那一點原因。
想到就做,劉元站起身來叫上鄭東西就打算往外走。
卻迎面看到一位身材高瘦的男子,穿一身藍色的衙役長袍,腰跨一把暗金色的彎刀,手里拎著一張薄紙,直直的朝他們客棧走了過來。
劉元心里咯噔就是一下,他奶奶的,這客棧先前該不會是犯了啥事了吧,自己不會這么倒霉吧,爹他也沒說啊。
不管心里怎么想,劉元面上還笑著迎了過去,拱手說道:“官爺怎么稱呼啊,進來坐,可是要吃點啥,咱們這兒”
“你是掌柜的?”來人打眼一瞧,自顧自的走進來坐下問道。
“是在下。”劉元點頭,“東西泡茶。”
“不必了,我來說了事兒就走。”來人一揮手說道,而在他背后靠著木柱的鄭東西壓根兒就沒動,無他,只是仍舊不知道茶葉在哪兒。
“我添為本縣的捕頭,姓林。”
“林捕頭,久仰。”
“這畫像你看看。”林捕頭說著將手里的薄紙從桌面上推到劉元身前。
劉元拿起畫像,皺著眉頭:“這是?”畫中不過是個半身像,還戴了黑紗遮面,這能看出來個啥啊。
見識過了吊墜給他的小冊子,劉元現在是一般的畫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了。
林捕頭身子前傾,食指敲著那張紙,小聲對著劉元說道:“這是一位窮兇極惡的匪徒,手段極其狠辣,據說是當初七星洞被滅后,留下的余孽。為師門報仇,專和朝廷作對,在京城鬧事,殺死三人,被朝廷重傷后逃了出來,極有可能逃到咱們晴川縣來,也許會投宿,總之發現獨身一人的可疑人物一定要及時向朝廷稟報!”
&bsp;窮兇極惡,手段很辣,殺死三人,還能逃出來,幾句話此人的形象已經在劉元的腦海里清晰起來,祈求漫天神佛保佑,此人離晴川縣遠遠的。
“好了,我還要通知其他家客棧。”林捕頭說著,拿起桌上的薄紙提了提腰刀走出門去。
劉元最后看了一眼,那薄紙上底部寫著一句:生擒此人者,賞銀兩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