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敲門聲,在寂靜的深夜里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落在劉元的心上。
&bsp;“走,去看看。”劉元叫上鄭東西一起就往后院走去。
“掌柜的。”鄭東西突然叫住,劉元回過頭來,“恩?”
“小心些。”鄭東西說道,神色謹慎。畢竟這么多天都沒人來的客棧,怎么在晚上突然就有人了。
談話間,兩人就走到了后院,馬廄里劉竄風還沒睡,笑彎了眼看著兩人晃了晃驢頭。
“噓。”劉元對劉竄風比了個禁聲的手勢,竄風倒也安靜。
馬廄前邊是個大院,馬廄右邊就是后院的大門,大門厚實又高,自劉元掌管了這家客棧以后還沒開過。
隨著兩人走近,那敲門聲反倒是沒了。
兩人對視一眼,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下動靜,就像是故意的一般,啪的一下,門后那人一巴掌又拍在了門上。
震的劉元耳朵生疼,兩人立即后撤一步,“誰啊!”大晚上的劉元沒好氣的問道。
“我。”
“?”我你奶奶啊我,是該這么回答嗎?這人腦子該不會是有毛病吧,劉元心里想著說道:“我知道是你,你來干嘛來了。”
“你這不是客棧嗎,我投宿的。”那人跟著說道。
“不好意思啊,小店今兒打烊了。”想到白天看到的那張通緝令,劉元不想惹麻煩,一口回絕了。
&bsp;“你這開客棧的還有夜里打烊的?”
嘿你管我?這句話劉元在心里想想,嘴上還是說道:“今天不太方便。”
“我加錢,一錢銀子一晚。”門后那人并不想就此離去。
“真不方便,您走吧,明兒一早來。”劉元還是拒絕了,一錢銀子還不值得他冒險。鄭東西點了點頭,對劉元豎起個大拇指。
劉元嘚瑟的對鄭東西眨了下眼,貼耳悄聲說道:“你掌柜的,輕易不為財帛所動。”
“一兩。”門后那人又加錢了。
劉元心動了,手伸到了門栓上,一兩銀子一晚可是絕對的高價。
鄭東西連忙伸手攔住,淡淡的說道:“窮兇極惡。”劉元立即將手收了回來。
對面半天沒有動靜,門后的人又道:“十兩。”財大氣粗啊,都是十倍十倍的加。
劉元雙手伸了過去,門栓已經打開了一絲了,被鄭東西牢牢抓住又道:“手段很辣!”
&bsp;雙手又緩緩的收了回來,劉元一臉痛苦,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十兩銀子一晚,得收多少個客人,才賺的到啊。
“我說的是黃金。”門后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客官您里邊兒請!”劉元面帶笑容,雙手以迅雷之勢拉開門栓。
然而拉開門的一瞬間,兩人都愣住了,劉元的笑容變成了驚恐,鄭東西一手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閉上了雙眼做痛苦狀,簡直是沒眼看。
只見門后站著一位身材偏瘦不太高的客人,穿著一身黑色布衣,這衣服還有個名字叫夜行衣,最關鍵的是!他臉上黑紗遮面。
就在兩人愣神的功夫,黑紗遮面的人已經自來熟的走了進來,還比兩人更急切的轉身關好了大門,插好了門栓。
當他做完這一切,劉元兩人的心都涼了半截。
“要不是有人追我,我才不想大晚上的來住店,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可不能再被抓去。”黑衣人自顧自的說道,劉元兩人的心涼透了。
黑衣人拍了拍手,轉過身來,就看見門后兩人傻不愣登的站著,“走啊,還愣著干嘛,帶我去客房,最好的。”
鄭東西心里暗道:掌柜的烏鴉嘴是真準。
然而黑衣人這句話說完,劉元兩人還是沒有什么動靜。
“咋了,還怕我說話不算,不給錢不成?”黑衣人揚起下巴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