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劉元給猜對了,張鴻圖張員外,還真是因為昨兒那場熱鬧,得知了縣令大人的閨女在鄰居客棧里當伙計,才想來巴結一下的。
在他想來,既然是縣令大人的閨女,那豈是一般人就能招進來當伙計的,說不準這位新來的掌柜的,就和縣令大人有什么親戚關系。
這就了不得了啊,縣令大人所在的李氏家族,那可是富貴門閥,想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俗話,張員外這不就帶著禮物來了。
&bsp;“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張員外順勢在劉元對面的凳上坐了下來。
別人笑臉而來,劉元讓鄭東西倒了一杯茶。
送完禮物之后,張員外依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像還有什么話要說一樣。
但是聊了半天,張員外都說的是些無關痛癢的家常,不外乎是旁敲側擊的在打探劉元的來歷,與縣令大人是什么關系。
那能有什么關系,劉元自然直白的說透了。
就在這時,李蘭心掀開后院的門簾打著哈欠出來了,對著劉元說道:“掌柜的,后院收拾了,碗也洗了,就連劉竄風也喂了,沒什么事我就去休息了啊。”
“去吧去吧。”劉元笑笑。
李蘭心臨走之前,還不忘了提起茶壺給張員外續(xù)了水,看的張員外是目瞪口呆。
再聯(lián)系之前的那番話,這位劉掌柜的膽兒是忒肥了點啊,竟然真敢讓縣令大人的女兒給他洗碗做雜活。
他本以為李家小姐,來店里可能也就是玩玩,掛個客棧伙計的名而已,這樣對客棧的名聲也是有好處的。
&bsp;此時張員外是打死也不相信劉元和縣令大人沒什么關系了,“呵呵,劉掌柜的說笑了,你真是不一般吶。”
&bsp;聞言劉元知道張員外是誤會了,關鍵這事也沒得解釋,就讓這個美麗的誤會繼續(xù)下去吧,張員外若是再時不時的來送送禮物也挺好。
“張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啊?”既然張員外吞吞吐吐的,劉元便主動問了起來。
張鴻圖今年四十有二了,劉元不過剛滿二十,按理來說他得叫叔才是,不過張員外看起來年輕,叫大哥能把關系拉的近點,也就這么叫著了。
&bsp;“呃,這個,不瞞劉老弟你說,哥哥想你看能不能在李大小姐那給我美言幾句,家里還有個不成器的兒子,整天就知道胡玩,好讓他能在縣衙里謀個差事,做點正事收收他的性子。”
張員外開始還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說著說著也就順溜了。
不過是件小事,順嘴就完成了,大家都是鄰居,今后還少不得要打交道,劉元直接應承下來又問道:“不知張大哥你兒子尊姓大名?”
“犬子張士佳。”聞言張員外大喜說道。
兒子一直是他的心頭病,說是胡玩,其實是吃喝嫖賭無一不沾,如此下去怎么行,能去衙門里被管著再好不過,跟著又站起來對劉元千恩萬謝。
看著張員外離去的背影,劉元暗自感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吶。
說話間就快到了傍晚,李蘭心小睡了一會兒之后,走下樓來。劉元提了這么一嘴,李蘭心不當事的隨口說道:“下次林叔來的時候可以問問,看看衙門里還招不招捕快。”
&bsp;沒想到李大小姐答應的這么爽快,本來劉元還想著李大小姐如今身無分,給不起住宿錢了,應該打發(fā)她去后院的雜役房,此時也不好意思再張這個口了,算了,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當初李大小姐可是給了十兩黃金,自己也不能那么無情不是。
“客官您里邊請。”突的劉元聽鄭東西站在門邊這么嚎了一嗓子,轉過頭來卻一個人影也沒看著,“東西,你胡亂喊什么呢?”
“掌柜的,我這不是想練練嘛,感覺之前喊的都不夠親切。”鄭東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