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自己的腦袋。
突的鄭東西就想到了掌柜的昨晚上還打掃屋子的事情,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失心瘋或者腦袋有毛病,得找誰來看看呢?”
“剛才我說找個道士和尚,掌柜的死活不愿意。”
兩人在這竊竊私語,商量著給劉元治病的事情,劉元已經腳步極快的走到了后廚的門口。
他之所以接過鄭東西手里的魚,是因為他突然想起了昨兒將水果罐挖出來之后,順手就放在了后廚的小方桌上忘了拿了,可不能被鄭東西瞧見,保險起見還是自己親自進來吧。
此時他的心情還有些忐忑,因為客棧內躲著的那人,連方桌上的生菜都要吃,可別動我的水果罐啊,心里祈求著漫天神佛保佑,劉元推開了木門。
時至清晨,三三兩兩的男子一臉疲倦,打著哈欠,腳步虛浮的跨過紅袖樓的春梨木門檻,嬉皮笑臉勾肩搭背的離開。
正是些昨兒一夜未歸,夜宿青樓的男子。
晴川縣不過一個縣城,算不上大,這紅袖樓便是整座城內頂好的青樓了,夜夜笙歌,滿樓的脂粉香氣飄蕩。
屋內的裝飾擺設說不上豪奢,卻也是十分養(yǎng)眼,古色古香一應用具也在細節(jié)之處精細別致。
大清早的姑娘們都在休息,樓內的龜公必須起個大早,開始收拾昨夜的一片狼藉。
陳圖,在紅袖樓內干了五六年,算是樓里的老人了,干了這么多年混了個龜公頭當當,這職稱說起來不好聽,還不能說簡稱。
但是陳圖當?shù)倪€是很開心的,此時正吆五喝六的指揮著手下忙碌收拾,站在一樓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沒人偷懶之后,屁顛屁顛的走去了二樓,在最里的一間屋子門口停了下來。
微微彎腰恭敬的說道:“杏兒姑娘,老爺走了嗎,該梳妝了。”
話語中的老爺,指的是昨兒留宿的恩客。
杏兒姑娘可是紅袖樓當紅的幾位之一,能在這屋子里一度的老爺,非富即貴,他當然知道老爺此時是沒走的。
陳圖這是瞅準機會來老爺面前混個眼熟,要是老爺一高興再賞他兩個大子兒,就再好不過了。
&bsp;“恩~”屋內響起一聲嬌吟。
轉瞬之間卻化作一聲刺耳的尖叫,啊——,穿透了紅袖樓屋頂,驚醒了這個朦朧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