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的。”三叔點了點頭,盤膝在死者身前坐下,將寫著開口必靈四字的白帆橫于膝上,輕輕闔上雙目。
我的乖乖,三叔這是裝老神仙裝上癮了,還要玩一出大的啊,劉元看著眼前的場景,心里這般想到,吃驚不小。
同時疑惑,以林捕頭的精明本事,想不到也會信他三叔的這些鬼把戲?
“三叔他這是干嘛呢?”劉元站到林捕頭身邊,因為好奇,開口小聲說道。
“噓。”林捕頭沒回應(yīng),只是豎起一指,示意劉元禁聲,別打擾到他三叔。
見林捕頭如此鄭重其事,劉元反倒是越加的疑惑了。
沒等太久的時間,異變突生,一陣繚繞的白煙從三叔的屁股底下升起,逐漸盤旋,將三叔整個包圍了起來。
朦朦朧朧的,在劉元眼里此時的三叔整個人的氣質(zhì)又是一變,變的神秘。
有點意思啊,按照幼時劉元對他三叔的了解來看,這白煙應(yīng)該是隨身攜帶的西粉或者鍍磷燃了,都是些唬人的小玩意兒小把戲。
小時候跟在三叔的屁股后面,劉元沒少見識這些,還有更厲害的,什么陰神化符啊,小鬼入水啊,飲水驅(qū)邪等等。
淡淡的白煙不散,一直圍繞著三叔的周邊。
下一瞬就見三叔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像打擺子似的,怎么看怎么像江湖騙子,而且還是一點也不高級的那種,林捕頭就這樣被唬了?
三叔保持著這樣的狀態(tài),沒有再產(chǎn)生什么新的變化。
約莫又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白霧一散,三叔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林捕頭以比劉元跟快的速度,上前將三叔扶住,嘴上同時說道:“辛苦了。”
&bsp;其實劉元壓根也沒想著去扶,以為三叔又在裝模作樣呢,別說,這次好像裝的特別像。
只見三叔被林捕頭扶著,身子還十分虛弱的樣子,額頭微微見汗,好一會兒后站直了身子,一抖道袍又恢復(fù)了那仙風(fēng)道骨的姿態(tài)。
開口說道:“不辛苦,總算是來的不晚,看到點東西。”
“您請說。”林捕頭一臉鄭重,對三叔接下來的話,顯得尤為重視,看的劉元在一旁是一愣一愣的。
此時他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與林捕頭二人,到底是誰被唬了啊。
“三清上尊,天機(jī)不可泄露,為死者顧,開眼溯幽冥,城外青山此其一,肋骨刀疤此其二。”三叔聲音沙啞的說了兩句神神道道的話,林捕頭聽完微微點了點頭道:“記住了。”
此間事了,三人又踏步離去,林捕頭在前,劉元故意落后兩步拉住三叔問道:“叔,你剛剛又玩的什么把戲呢?”他說話的聲音極小,怕被前邊的林捕頭聽見。
“什么什么把戲,我說你小子,不能想你三叔點好,你三叔好歹身為紫薇山第六十三代弟子。”三叔一拍劉元后背說道,說話的聲音同樣極小。
劉元暗自撇了撇嘴,他雖然記不清楚了,但依稀記得三叔上次說的自己可不是六十三代來著,臉上卻是陪著笑問道:“那你說說剛剛是什么道法?我注意瞧你起身的時候,屁股下面也沒有西粉的痕跡啊。”
說到最后神色頗為不解。
“嘿,我說你小子,什么西粉,胡說八道,那都是陳年舊事,剛才你三叔使的乃是玄門正法——溯流光。”三叔滿臉自得的說道。
“有啥用?”名字聽著還挺像那么回事的,可劉元一點不信。
“唔。”三叔沉吟一聲,思索著該怎么向劉元這個不通道法的人,描述這件事情,待走到了樓下之后才再次說道:“一定程度上,照見那死者生前執(zhí)念最深的事情,從而追本溯源,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象征景象。”
“那三叔你看到了啥?”劉元問道。
&bsp;“就是剛才說給老林那兩句提示了,是人畢竟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