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怎么了?”劉元原地轉了一圈,看了看自己身子上下,先前的血衣已經脫掉,換了一身素白色干凈長袍,沒有什么問題啊,也沒穿那自己酷愛卻不合時宜的大紅色長袍。
&bsp;話語剛落,就見李蘭心指了指自己的臉蛋。
“你臉怎么了?”劉元好奇的走上前去,伸出手指了指李蘭心。
“什么叫我臉怎么了”李蘭心翻了個白眼,啪一下打掉劉元的手又道:“是你!”話語說完,李蘭心去拿了柜臺上的銅鏡擺到劉元身前。
劉元眨了眨眼,定睛看去大呼一聲:“乖乖,這鏡子里的豬頭是誰?。 崩钐m心與鄭東西同時翻了個白眼。
“你啊。”鄭東西樂不可支的說道。
約莫兩盞茶的功夫之后,劉元臉上敷了點消腫的草藥,又包的跟個粽子似的就出現在了客棧的大門口。
那一行隊伍走的不快,遠遠的還能看到那條長隊的尾巴,劉元快步追了上去。
他之所以跟出來一則因為米鋪張員外也是鄰居,兒子出殯,他理應前去吊唁上兩炷香。
二則是他心里實在好奇,好奇他三叔那勞什子‘溯流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是不信。
現在知道那壯漢與殺人掏心的兇手的聯系,又看見了其肋骨下的刀疤之后,已經由不得劉元不信了。
當初一共看到兩個意象,竟然全數聯系上了,他不得不驚訝,就算是蒙騙的,能蒙這么準也得是個人才啊。
沒用太多時間,劉元跟到了隊伍最后,隱約能聽到從前方哀樂中傳來的念經之聲,對自家三叔的印象稍稍改觀了之后,此時再聽他念的經,竟然也覺得肅穆莊重了不少,不是那么不著調了。
劉元從尾部中間的位置,一路往前走去,沒有人去關注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他們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情緒里。
可當他們眼角的余光看到劉元那白色綁帶包的腦袋時,還是不由得從悲傷的情緒變成了驚訝,甚至還有一點點想笑。
當然在這樣的場合,笑是不應該的,所以可看見人群中有那么幾個人忍的很辛苦。
放緩了腳步走到了張員外的身后,伸出右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后者轉過頭來,雙目已經通紅滿是血絲怔怔無神,浮腫的眼袋,證明他這些日子睡的并不安穩,然而在看到劉元那個大腦袋時還是忍不住驚呼一聲:“你是誰?”
“我,劉元。”兩根白綁帶下露出劉元紅腫的嘴唇,抖動著說道,還好聲音沒什么變化,讓張員外準確的辨識出了是誰。
也不等張員外開口,劉元繼續說道:“我來送送。”露出的兩個眼珠子里閃爍著真摯的光芒將張員外看著。
“有心了”張員外聲音有些低沉悲嗆,眼神感動的看著劉元的腦袋。
還納悶張員外眼神是何意的劉元,順手從一旁跟著的人手里拿過一摞紙錢,抬手往天空扔著紙錢,在心里默哀著朝前走去。
混在人群中,周圍都是披麻戴孝的隨人,劉元一身素白的長袍,別人都只是額頭綁著白布條,他一腦袋都纏的是,腫的高高一坨,若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劉元與死者是何樣關系,竟如此悲傷悲切。
過不多時已站到了三叔身后,耳聽得誦經之聲越加的清晰。
&bsp;一張紙錢飄飄搖搖的落到了三叔的左肩上,后者不動聲色的抖了下肩膀,紙錢飄然落地,依舊不動聲色的念著他的經,手中招魂鈴響個不停。
“三叔!”在其耳邊吼了一聲,肉眼可見的三叔整個身子僵了一下。
“你小子,搞什么鬼呢?”他哪能聽不出來自己侄兒的聲音,說這話轉過身來,眉頭一挑又道:“你小子這是咋了,包成這樣干嘛?”
“別說了,一言難盡吶?!眲⒃嘈χ鴩@息一下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