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想著這件事情,劉元跟著也走進屋內,發現林捕頭已經給自己倒了碗茶水喝上了。
劉元頓時想起一事,在林捕頭身側坐下,笑瞇了眼看著后者說道:“林捕頭,那什么上次還有壺普洱的錢,您還沒給呢,不會忘了吧?!?
說來這都多少天前的事情了,就看林捕頭皺眉思索著,劉元又提醒了兩句,后者終于是想了起來,啊的一聲,探手入懷摸出一把銅板,在手指上數了數遞了過去。
美的將錢接到手中,劉元才想起問道:“林捕頭今兒您來是?”
“做個筆錄?!绷植额^說著掏出了腰間的紙筆,又道:“上次賊寇在你們客棧的事情,詳細說來,我也好回去交差了。”
一聽原來是這件事,劉元顯得相當配合,先是將大部分的功勞都推到了雷家兄妹的身上,接著又胡亂說了些自己有一把子力氣,然后是一位神秘高手,從天而降出來收尾。
中間省去了那些人的主要目的是李蘭心,還有李蘭心以死相逼一事,為了不多惹麻煩,更是將鄭東西塑造成了一個旁觀者的角色。
“行了,那我就回去了?!绷植额^寫完,收起東西便往外走,劉元笑著在身后揮了揮手,正巧看見一個男子往里走,與林捕頭打了一個照面。
來人一襲士長衫,滿身的書卷氣,面容看上去也特別溫和,巧了,正是劉元當初追兇至常寧街時,有過一面之緣的人。
“上次匆匆一別,也不曾互通名姓,在下趙長鏡,不知掌柜的您可還記得?。俊蹦凶邮种t和的說著施了一禮后笑看著劉元。
當日趙長鏡在常寧街本想讓眼前這位掌柜的給他帶帶路,因為他人生地不熟的,把那兇手給追丟了。
這些日子趙長鏡還會在晴川逗留,便想起了當日劉元給他說的天下第一客棧,聽著這名字實在厲害,這不心頭好奇就尋摸來了。
來了之后才發現,真真是名不副實。
名字起的倒是大氣,然而牌匾上那幾個字寫的丑也就算了,客棧里總共還沒幾個人,看樣子還都是伙計不是客人。
而且瞧著剛才出門那位是個捕頭,手里拿著紙筆,咋的,這小破店還惹上官司了?
就這么一瞬間,趙長鏡心里就想了這許多。
&bsp;“原來是趙兄,記得自然是記得的?!眲⒃Σ[瞇的迎上前去,表現出了一位掌柜的面對客人時應有的熱情。
其實心里有一萬個不情愿,眼前這人話多,還愛念兩句狗屁不通的酸詩,當日說完自家客棧的名兒他就后悔了。
沒想到這人真的找了過來,也沒辦法,開店的沒法選擇自己的客人,也只能笑著接受了,劉元又道:“在下劉元,這家客棧的掌柜。”
“不知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既來之則安之,這店雖然不怎么樣,好在自己待不長,趙長鏡便爽快的說了一聲:“住店!”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里,劉元總算見識到了那增長的一百人氣值體現在什么地方了。
“掌柜的,快快快啊,等不及了!”
“對啊,就那什么七香水煮魚我吃不到了,滑蛋豆腐昨兒可是說好了的,你得有。”這人不知是誰,說著還咽了口唾沫,那樣子就像是快把舌頭吞了。
“滑蛋豆腐,要滑蛋豆腐。”又有人起哄,不止嘴里大吼,更是伸手拍著桌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和誰叫板呢。
大堂內鬧鬧哄哄的,比有說書的茶肆酒樓還要熱鬧幾分。
自那日孫木匠回去后,在縣城里好一頓吹噓,不管去哪個員外還是百姓家做個座椅板凳的,都得夸那水煮魚是他這輩子吃過最香的。
再加上遇到些熟人的王大善人也會多加美言,無形之中這好奇來客棧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本來開始一聽那水煮魚要一兩銀子一份,一個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