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男子一臉老實巴交的模樣,不是孫木匠是誰。
劉元怎么也沒有想到,每日在山巔上打轉都沒有看見的人,竟然在這里發現了。
如今這樣的場面甚是奇怪,孫木匠一手死死的攬住那個人,一手捂住那人的嘴,不讓他再多說。
而那人卻拼命的掙扎,雙眼里透露著瘋狂,雙腿蹬地死活不愿退。
沒過多久,到底還是把那些督兵給招來了。
“吵什么,都在吵什么呢?”說著話一個腰間佩刀的男子推開人群走了進來。
站在中間環視了一圈,眼神凌厲又道:“怎的,白日是太閑了嗎都,夜里睡不著就都給我去搬木頭!”
此話剛落,人群頓時散去不少,再不敢圍在這兒。
余下的都是類似莫瑤這樣的人,對于他們,這些督兵也不理會,一直不怎么管,反正都是些快下山的人。
看差不多了,幾位督兵便朝著孫木匠兩人的位置走去。
“這兒沒你事,放開他,你走。”為首之人看著孫木匠輕聲說道。
“啊”孫木匠神色間有些遲疑,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那你們看韓木匠他?”
“這不是你該問的。”督兵說著聲音冷了下來:“我再說一遍,你離開。”
在其人凌厲的眼神下,孫木匠終是緩緩松開了雙手,看著韓冒財的背影,一步步向后退去。
劉元站在最外面,仔細盯著孫木匠離去的方向,打算等有機會了去問問。
“會死人,會死人的。”
韓冒財的情緒仿佛冷靜了些,卻瞪著一雙眼看著督兵,伸長了脖子沖著督兵悄聲道。
“呵呵,是,你說的沒錯,會死人,馬上就有人死了。”督兵嘴角帶著莫名的笑意,伸出手掌拍了拍韓冒財的臉頰。
收回手來,轉身大呵一聲:“帶走。”余下兩個督兵分左右壓著他就往前走。
余下的這些人,見沒了熱鬧看,相互交談著也離去了。
劉元支著耳朵,依稀能聽見他們在聊著什么又瘋了一個,又多了件兒怪事
更多的便聽不見了,跟著聽陳立泉也道:“小姐,咱們也走吧。”
“恩。”莫瑤微微點了點頭,幾人都沒有就剛才的事多說。
鐵牛打了個哈欠,對剛才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
一行五個人往林子外走去,劉元心里想著心事落在最后面。
除開劉元莫瑤四人以外,還有一個男子好像是隊長什么的,劉元見過幾面,依稀有點印象。
先前也是這男子來敲的門,又頭前領路。
前方院落屬于山巔的最南邊了,距離劉元的住地是相去甚遠,也難怪他在山上轉了幾天,都沒看見孫木匠。
本來院落里隱隱綽綽的昏黃燈光此刻熄了下去,暗了不少。
今夜月朗星稀,樹林里顯得有些清冷寂靜。
一聲聲的蟲鳴此起彼伏,劉元看著前方四人的背影,雙目審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的越來越快。
突的劉元雙目大睜后退一步,就在剛剛沒有任何征兆的,莫瑤扭身一掌就劈向了陳立泉的腰側。
后者神色如常,反身一拳便與其來了個拳掌相交。
莫瑤被打的后退三步才站定,只此一擊高下立判,雙目凝神望著陳立泉,握了握拳。
“小姐你這是做什么?”陳立泉好奇的問道,面上卻看不出一點好奇的意思。
“你做的那些,幫里已容不得你,死在這太清山上是陳叔你最好的歸宿。”莫瑤右腳點地后側半步。
如果可以,能在幫里公開處決陳立泉是最好,然而正是人心浮動之際。
別說公開處決,就是陳立泉死了,都會造成大的動蕩,唯有死在這道宗祖庭可以一推二五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