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疑問重重,劉元面上不動聲色。
“不知前輩您被囚于此有多少年了?”劉元原地不動,笑笑問道。
“哈哈,怎的,信不過嗎?”那自稱魁陽子之人輕笑兩聲,也不動怒又說道:“快三年了,魏武帝踏上太清山后,貧道便被元御閣的斜眼歪嘴兩大邪魔所傷,被關于此,怎么,可還有疑問?”
“呃。”時間竟然都對上了,劉元神色僵在了臉上。
“沒問題了吧,快些解救貧道出去。”男子繼續笑著說道:“被關了這么長時間,鐵鏈鎖著實是難受的緊。”
雖然元御閣‘斜眼歪嘴’兩大元使,到了這位前輩嘴里成了邪魔,聽起來有些古怪,可站在對方的立場上好像也沒有什么問題。
劉元仍舊是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說不出道不明,他依舊謹慎的再次說道:“晚輩聽說魁陽子前輩,身形高大魁梧,面容粗獷聲音豪放,不似修道之人,可晚輩再看您這副身軀面容,實在是不像啊。”
“來來來,換了你小子被困于此兩年多,早在半年前便斷了吃喝,可還能維持身形?還活著就算不錯了。”那人似是被氣到了,吹胡子瞪眼惱羞成怒的說道。
“呵,呵呵。”好像真是這么個理,劉元尷尬的笑了兩聲。突的劉元又像是抓住了什么,問道:“前輩您說您半年前便斷了吃喝?”
“是啊,我說你小子怎的這么多的問題。”那男子皺了皺眉,已然沒多少力氣說話的樣子。
“哦,既如此,那個給您送吃喝的人是誰呢?”劉元神色狐疑。
“不就是元御閣留下的人,不知因為什么,于半年前消失了,貧道也就斷了吃喝。”
“哦?”劉元清晰的感受到眼前人說話時停頓了一下,古怪的感覺越來越重。
&bsp;不過眼前人半年沒了吃喝,還能活到現在,也的確是像一身修為了得的魁陽子。
心里這般想著,劉元雙目四處逡巡起來,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一個東西,乃是一件道袍,被放在墻角附近,眼神一動,竟看到其上還有些斑駁的血跡。
似是注意到了劉元的目光,那被吊著的男子說道:“那件乃是貧道換下的道袍。”
“恩。”劉元微微頷首,卻絲毫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感覺眼前人越說越古怪,又抓不住什么切實的信息。
只待他再問問,劉元干脆直接說道:“前輩您要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
“你放我下來,我自有辦法證明自己。”那人實在是說的累了,聲音已經有氣無力的。
“如果前輩您堅持如此的話,那恕晚輩不能從命,等晚輩上去之后,找別人下來救你吧。”說著劉元邁步就要往外走去。
“等等,小子你等等。”那人急了,身子挪動,拉扯的鐵鏈叮當直晃。
“哦?”劉元扭過臉來,一張紅藍二色的鬼臉看著那人說道:“前輩您還有何指教?”
“沒我的指點,你必然走不出去,道宗山腹內猶如迷宮,你同樣會被困死在里面。”
此話成功把劉元說住了,他不敢不信,神色露出幾分凝重,開口說道:“前輩此話當真?”看著那人點了點頭,劉元又道:“可我還是不能放你下來。”說罷聳了聳肩,對于不明身份之人他自然小心謹慎。
“好好好,貧道真是怕了你了,貧道懷里有一份山腹地圖,你掏出來一看便知,非是道宗門下,無人有此地圖,看罷之后你當信服貧道身份。”那人像是妥協了,無奈說道。
聞言劉元心動了,已經在山腹下走了這么遠的路,且都不是直線,他相信眼前人說的沒錯。
但他終究是有些遲疑,似是看出了劉元的遲疑,那人沙啞著嗓音說道:“貧道都成了如今這副模樣,你還怕我能對你做些什么不成?”面露苦笑。
此言徹底的說動了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