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門的功法中正平和,內力也是如此。
絲絲內力在劉元體內游走,還好,不是最差的那種情況,以他的能力還有的救,跟著鄭東西悚然一驚,眉頭一挑,心頭暗呼一聲:天生絕脈。
來不及思考天生絕脈的人,是怎么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副模樣的,挪到劉元背后盤膝坐了下來,雙掌貼在劉元后背,內力由此而去,細細梳理起來,讓其血液心緒平緩下來。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之后,鄭東西收回雙手,吐出一口長氣,整個身子累的軟了下來,他能做的都做了,最后到底能不能度過難關,還得靠掌柜的自己。
身子往后動了一點,鄭東西靜靜的把掌柜的守著,心里默默祈禱。
月色下,整個后院都安靜下來,幸好鄭東西反應迅速,沒有驚動樓上的人,若是再晚上一點,劉元結局如何就不好說了。
又是一刻鐘的時間過去,劉元徐徐掀開眼簾,視線里鄭東西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四目相對,他剎那間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看著鄭東西,張了張嘴,劉元整個人便像是虛脫一般,終究是什么也沒說,只是細細調理起身子來。
按照純陽霸體的口訣,調動起體內唯一的一縷陽火精氣,直到身子舒服了些后,才開口悄聲說道:“麻煩你了。”劉竄風也樂呵起來,閉上眼睛再次睡去。
“掌柜的說這就見外了不是。”鄭東西笑嘻嘻的說著,劉元聞言一怔啞然失笑道:“是,是我見外了。”
&bsp;沉默了幾個眨眼的時間,鄭東西開口又道:“掌柜的,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神色間有些遲疑。
鄭東西想問什么劉元心中已然有了預料,聞言看著他說道:“你我之間,當問則問,不當問的,問了又有何妨?這話可是換你見外了。”話到最后劉元語氣里帶了些調侃。
既然如此,鄭東西不再多想,開口道:“你是天生絕脈?”劉元點了點頭。
“你還修煉有旁的武功或者說內功?”說到后面鄭東西語氣已然十分鄭重認真。
一來按照掌柜的這樣天生絕脈的人,修煉內功是不可能的,二來,也是因為現下這種內功心法嚴禁的時期,有些事情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的。
當初雞鳴山賊寇來襲時,鄭東西悍然出手,不止是將生死置之度外,還擔下了事后一旦被揭穿的所有風險。
那日鄭東西擋在劉元身前時說過的,偷了你的銀子,就當是還你好了,話語說的輕松,但這話語的分量可不小。
最后的結果自然是好的,他劉元可做不出恩將仇報,背后捅刀子的事兒。
這些劉元全都記在心上,才有了先前那句‘你我之間’。
此番生死之交與信任豈是易與,兩人之間早該更加了解才是,所以劉元微微一笑:“啊,算是武功吧。”
什么叫算是?鄭東西心里剛這樣想著,就見掌柜的臉上表情一變,開口說道:“不過現在嘛,是不是該伙計給我這個當掌柜的做些交代了。”
“呃”鄭東西愣住了,總感覺自己是掉坑里了,垂頭苦笑一下道:“好吧。”
之后,鄭東西道出了自己是神偷門弟子的事實,這窗戶紙一旦捅破了,話也就多了起來,兩人閑聊著竟然就過去了小半個時辰。
先前一直對自己手底下的伙計缺乏了解,對將來可不是件好事,現在好了。
身子也舒服多了,劉元揮了揮手讓鄭東西去睡覺吧,待其走了之后,他才開始仔細回憶剛才的事情。
他得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走火入魔的,花了一炷香的時間,劉元最后將問題鎖定在了這段時間以來,腦子里裝的東西太多了點上。
不僅有自己的功法還有別人的,再比如那道宗的三千道藏實在是深奧了點,看來得丟在記憶的深處,不能輕易觸碰了。
撐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