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元嘴唇輕啟,啊的一聲輕呼,雙目赫然瞪大,當(dāng)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bsp;劉元的反應(yīng)顯得并不如何突兀,因為在場人中,包括趙長鏡在內(nèi)亦是一臉訝色,甚至懷疑是他聽錯了。
趙長鏡偏頭看了看門外,又看了看那位錦繡白袍的公子,神色逐漸歸于平靜。
將隔間正對著樓下的那扇屏風(fēng)挪開,幾人視線都朝大堂落去。
隨著那龜公的一聲呼喊,一位身穿華麗長衫,面容方正不怒自威的男子,在一行十多人的簇?fù)硐伦吡诉M(jìn)來,保護(hù)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只能看見個腦袋。
這便是三皇子?劉元瞅著那男子,心里這般想到,總覺得與他印象里武雙全的那位有些不太一樣啊。
“皇子來金雀樓,弄的如此大張旗鼓興師動眾的作甚。”同樣坐在一旁的舞姬,皺了皺眉小聲說道。
顯然十分不解,先不說皇子因何事出宮而來,定然都不是為了來參加花燈會的。
你說借機(jī)悄悄的來看看倒也可以理解,可如此這般忒也高調(diào)了點,想不通。
姑娘想不通,趙長鏡略一思索,倒是有了些想法,卻因為眼前坐著的這位白袍公子,心底又產(chǎn)生了新的疑惑。
獨獨劉元想的簡單,無論那三皇子是悄悄的來,還是光明正大的來,他的任務(wù)都不會變。
如此擺明身份,倒還方便了。
且也不是特別難理解,如今太子已定,無論三皇子先前表現(xiàn)的如何出色,都不是一件好事。
太子未立之前,所有的好的,在如今都變成了壞事。所幸太子性懦弱敦厚,若三皇子將來想當(dāng)個逍遙閑散王爺,太子定然也樂意見之。
既如此,現(xiàn)下就得早做準(zhǔn)備了。或許,花燈會便是那位皇子殿下的一個契機(jī)。
當(dāng)然劉元只是簡單的想想,不一定對,他也并不十分在意這些,只希望堂下那位皇子殿下能順利活過今夜。
“三皇子凡事最愛講究個排場,好不容易出京,來了如此熱鬧的地方,若沒人知道他心里可不開心。”
說話的是那位白袍男子,眼神含笑的看著斜前方三皇子的位置。
“公子您見過三皇子殿下?”姑娘疑惑回過頭來問道。
說來她還真一直不知道公子是何身份,只知其貴不可言。
她還從來沒有見,來金雀樓這么多人中,有哪個可以讓三位鴇娘都恭恭敬敬,可以一言便讓她這位頭牌不用再迎客。
從此高興了便舞上一曲,不愿意誰也不會多說什么,舞蹈成了她的喜好,再也不是為金雀樓增加名氣和招攬生意的手段。
例如先前,她去高臺上舞了一曲,不過是為了討公子歡心。
&bsp;姑娘甚至揣測過,這位清雅的公子是金雀樓背后的少東家,但感覺又不像,公子不俗不市儈。
與來金雀樓的所有人都不同,獨特且唯一,空谷幽蘭高山雪蓮,那感覺,甚至超過了眼下那位三皇子。
按理說,皇家血脈,自幼錦衣玉食,在姑娘心里應(yīng)該是何等的尊貴,可當(dāng)真見面之后,唯剩下不外如是四個字。
大概因為,心里早就有了公子的身影立在那,有了比較,自然有了高下之分。
正是如此,姑娘越加好奇。好奇,埋在心底。
&bsp;對于身份二字,公子不說她也不問,自幼金雀樓長大,她知曉什么該問,什么可以問,什么不問比問了更好。
但有些話有些苦悶,她憋在心里很長時間了。
二人相識多年,細(xì)細(xì)算下來,見面的次數(shù)不過一手之?dāng)?shù)。以公子的能力地位,何不為其贖身呢。
上次,姑娘實是沒忍住,借由一個撫琴的機(jī)會,委婉的問出了口。
聞言公子伸手輕撫上她的眉頭,只是一笑并不作答,笑容依舊猶如春風(fēng)般和煦,卻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