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大吼吼完,那人竟然左右看了看,卻沒有絲毫反應,自顧自的又去解那驢繩子,膽兒還真肥似的。
不過劉元倒是沒有進一步動作了,剛才看清了那男子的側臉,心里訝異,快步往前走了幾步。
站到了那男子的對面,驢的一側,撫摸著劉竄風的驢脖子小聲道:“我說你怎么都不掙扎呢,弄了半天是遇到熟人了啊。”
看見自家主人來了,劉竄風顯得興奮了不少,擺了擺驢頭蹭了蹭劉元的手心,吭哧吭哧的,還拿驢蹄子刨了下黃土。
&bsp;“喲,劉元兄弟,這一晚上的你去哪兒了,四下找不到你人,害我這個擔心,就想著先把這驢給弄回去,別餓著了。”
劉莽聽見聲音,抬起頭來看著劉元喜笑顏開的說道,嘴角都咧到了耳邊,看來是真開心。
“哈,你還好意思說我呢,這話我正想問你呢,一晚上的去了哪里,莫不是被哪個姑娘勾了去。”劉元面上調侃著又低語道:“也不應該啊,你這身無半點銀子的窮貨。”
“唉,你莫笑話我了,我在那樓里待的無趣,昨晚出去溜達了一圈,賞花燈去了。”緊跟著又頗有幾分神秘的道:“昨晚你到底去哪兒了,后面可發生了不少事,嚯,那個熱鬧啊。”
明顯的,劉元不相信劉莽說出去溜達賞花燈是實話,但卻被他后一句吸引去了注意力:“發生了啥?走,邊走邊說。”
說著,伸手牽著劉竄風就往前走,劉莽跟在一邊。
不遠處的十里畫舫上的官兵比起昨夜來說,越多了起來,來來往往的也不知在查個什么。
各個都是精銳,一身的雪亮甲胄,滿臉嚴肅腳步匆匆,尤其是那金雀樓更是給圍了個里外三層。
&bsp;還是別靠近了的好,免得被認出來,抓進衙門審問一番,劉元扭回頭不再多看。
也不知趙長鏡怎么樣了,劉元心里擔心著,這次花燈會又承了別人的情,將來他還等著趙長鏡來了客棧,還他。
“你不知道呢,昨晚三皇子都被刺死在金雀樓內了,據說那女刺客到現在都還沒抓到。”劉莽一臉驚訝的看著劉元。
“恩,這我倒是知道,然后當時我就逃回了城內。”劉元回答完又道:“這不躲到今早才想起把家里的驢牽回去。”
“難怪了,那么早你就走了,錯過了后面一場場大戰啊。”劉莽頗有幾分替劉元惋惜的味道,拍了一把大腿。
說話間,兩人已經再次入城,劉元找了個小些的酒樓,坐下后隨意叫了疊花生米,劉莽又叫了一壇子杏花春。
幾粒花生米入口,又灌了一大口酒水,劉莽繼續說了起來,聊起這些事兒,他顯得格外起勁。
原來,就在劉元昨夜離開之后
整個金雀樓豁然昏暗下來,漆黑一片,樓下大堂的官兵躁動慌亂了一瞬后就安靜下來。
所有人迅速跟身邊的人靠攏,將杜大人與那位將官圍在中間。
那將官就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大吼一聲:“快去樓上,那木隔間里,保護保護里面那位公子。”
比將官這話更快的是攻擊,完全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攻擊,只聽叮叮叮的聲音接連響起,落在一眾官兵身上。
一道道的傷口,出現在手腕脖子臉頰上,間或有人撲倒在地的聲音,使他們不敢再稍動分毫,萬分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本在樓下待著的四個護衛,在第一時間就奔上了樓來,可堪堪在跑到一半時,被幾個黑衣人攔了下來。
八個人,四對四,在樓梯上打作一團。
護衛都心憂如焚,直接就是全力,出手便是殺招。
然而這四條攔路虎,實力同樣不弱,一時間陷入了纏斗,絲毫分開不得。
打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四個護衛望著不遠處公子所在的地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