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名字,便在心里肯定下來。
&bsp;應該錯不了了,當初劉元還險些在吊墜上選了這門刀法,放棄的原因便是這門刀法辨識度較高。
但單單從起手式上,就能認出這門刀法的人應該不多。
那漢子可能也沒想到,站在街頭賣個藝,圍觀的都是普通老百姓,還有劉元這個例外,能認出這地獄封刀訣。
細細想來,先前那人頭發稍短,應該是才還俗,還刻意留了一把絡腮胡,避免被人懷疑。
練這刀法的,一般是小蓮花山的守山僧,再往上還有金剛護法,想來那位多半是守山僧了。
昨夜河上,出現了菩薩蠻的人,今兒遇到了小蓮花山,估計劍闕山莊應該也還有不少的幸存者。
越想越有幾分興奮,劉元不由得腳步都輕快起來。
而兩位都沒想到的是,還有一位姑娘,也識得這刀法。
夏玲玲走在杜季身側,神色飄忽想著別的事情,在杜季一連喊了三聲之后,才回過神來。
“恩,先回去吧。”玲玲敷衍著,隨意說了一句,腳步快了幾分。
留下杜季在身后咬牙露出不甘的神色,夏家小姐來了大德郡,他是盡心討好,可收效甚微,至今對他不假辭色。
“老大,那姑娘誰啊,讓你如此上心。”一狗腿湊在杜季身旁,小聲問道。
“誰?西嶺夏家聽過嗎?”杜季望著前方夏玲玲的背影,眼神微瞇。
“聽過聽過。”
只此一句,說罷不再多言,杜季快走兩步追了上去。留下那幾人站在原地,腦子里產生無數聯想。
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秋去冬來,黎明時分,芳草上覆上了冰霜。
推門走到院中,劉元張嘴吐出一口白霧,就著院中大樹,開始了他的自虐式修行法。
這段時日里,劉莽經常不在家,也不知在忙活些什么,劉元也不問,正好有時間練功。
閑暇時間一點沒耽誤,于三日前,正式跨入了純陽霸體第三層的境界。
山荒刀法亦是更上一層樓,已然領悟了山刀第二式——江山如畫。
荒刀第二式‘八荒之外’,也摸到了一點門檻。
&bsp;劉莽在家的時候,他就出門繼續去看客棧酒樓,一個月的時間里,大德郡大大小小的酒樓倒是吃了不少,吸取不少經驗。
值得一提的是,再沒看見上次那耍刀的漢子在街頭賣藝,也不知是換了什么營生。
又是否是為了躲避那杜季,離開了大德郡。
大魏英武五年,小冬,漓陽縣外,天空飄起了小雪,是年第一場雪。
顯得有些格外的寒冷,尤其是行走在寒風凜冽的長道上。
“又接了這倒霉的差事。”一匹黃馬嘚嘚的小跑著,馬背上坐著個一身簡易甲胄的男子,手里握著一根鞭子,正扭頭對同伴說道。
&bsp;“誰說不是呢,就按輪的,也輪不到咱們啊。”那同伴是一樣的裝束,垂著頭嘆息道。
兩人中間跟著一條拉的長長的步行隊伍,與隊之人,皆是強壯青年,間或有幾個中年背著包袱或木箱。
人人都是滿臉風霜的愁苦之色,身上不過是多穿了幾件薄薄的單衣,并不太能抵御寒冷。
拖著沉重的雙腿,風大又累,速度根本快不起來。
&bsp;“一準又是被誰給踢出來了,誰叫咱們無權無勢,沒一點背景。”
騎黃馬的男子一臉憤恨的表情,越想越氣,策馬跑到隊伍一側,在空中揮舞著長鞭,抽的炸響一聲,吼道:“快,都快一點,別他娘的給老子磨磨蹭蹭的。”
“都沒吃飯是嗎,恩?”突的眼神看到一人走的慢極,刷的一下,鞭子就抽在了那人背上。
后背一陣火辣辣的疼,柴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