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地痞無賴什么的,杜季也不是很熟悉的,再怎么說他都是城中司卿大人的兒子不是,親自和這些黑道的小角色接觸,可太跌份了。
但又是那母老虎交代下來的事情,他豈敢說個不字,這些混混他不是很熟悉,但他那群狐朋狗友熟悉啊。
當下就去了那些人常去的一家酒樓里,還沒走到那條街,便已然有些興奮,手中一方暖玉都把玩的快了幾分。
太久沒出宅門了,深呼吸一口,想不到院門外連空氣都是如此舒爽啊。
沒多久,來到了一條中直長道,街正中的位置便有一家喚作鳴琴的酒樓,小三層,最高處可遠眺大河滔滔。
整個郡城內大大小小的酒樓十余,此間‘鳴琴’都可算作中上。
“喲,杜少爺。”正百無聊奈依在門框上,打量著前后過往行人的小二,一眼便瞅見了遠遠走來的杜季。
瞧這四四方方吊兒郎當的步伐,不是杜家少爺還能是誰,快步下了石梯,緊走個七八步,將杜少爺給迎上,欠身笑著又道:“可是要來樓里喝點?”
“恩,喝點。”杜少爺微微頷首,兀的又問道:“周李幾家可也在樓中?”
“在的,在的,知道您來了,他們定然越加高興。”
別的都好說,周家那小少爺可必須在,那女人的事情,還得托這位幫忙。
說起這位周家小少爺倒也是有趣,周家也是大德郡的大戶,周家老爺官至儀卿,與他爹互為城中郡守的左膀右臂。
但周家人丁興旺,只男兒就有五個,這位小少爺年紀最幼,更是家中得寵,偏生這位小少爺不好女色不好賭博,也不喜讀書。
就愛糾集一幫子雜七雜八的人,成立了一個什么什么幫,反正是將城中那些三教九流的人都囊括到了手底下。
美其名曰,都是人才。還喜歡舞刀弄槍的練上幾手,若不是家中老爺子一力阻攔,說不得都拜入長燕派了。
有次閑暇酒樓吃飯,周小少爺帶著幾個手下,當眾給他們表演了一番口中噴火,好懸沒把李家公子的頭發燒了,引來眾人大笑不止。
心里想著趣事,轉眼就被帶著來了三樓,當下那些人看見杜季也是分外高興。
拉過來推杯換盞,三巡過后,杜季于席間悄悄拉著周小少爺說了此事,后者拍著胸脯:“杜哥哥你就放心,找個人這種小事,還不簡單?”
“此事可重要,你可得卯力啊,事成之后自有酬謝。”還有些不放心,杜季又叮囑一番。
“曉得曉得。”周小少爺點頭,將此事記在心上,又推過一杯酒來。
幾人喝著喝著,喧囂聲也少了些,喝的多了,正坐下緩勁兒呢。
整個三層樓也沒多少人,隔壁桌的閑聊聲便入耳而來。
只見一男人從桌上夾起一筷子白嫩魚肉塞進嘴里,嚼吧嚼吧就說道:“往日覺得最是鮮美的這仁和小花魚,吃過了那絕美絕香的七香水煮魚之后,也沒甚滋味了啊。”
“我說,一直聽你說這七香水煮魚,吹的地上沒有,天上少有的,能有多好吃?”
“唉,我現在是一覽眾山小,除卻巫山不是云,總之你們一試便知。”那男人頗有幾分自得。
仿佛他吃了這魚,便有了炫耀的資本。幾人看他說的神乎其神,頓時來了興趣:“到底在哪兒,帶咱幾個也去試試啊。”
聞言那男子放下酒杯,搖了搖頭:“本來是可的,現在不行咯,那一片被重兵把守住,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啊”霎時,幾人都知道他說的是哪兒了。
本來尋常一段閑聊,卻聽進了杜季等人的耳朵里,這是些什么人?那是一天吃飽了沒事干,閑的難受的人啊。
當即便勾起了他們心底的好奇,周家小少爺和李家公子,包括杜季在內都走上前去,詳細詢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