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給自己招惹這么大個麻煩啊,如果當真是個有野心有能力的人,也不能四十多歲了,才在前任守備手底下干個副手。
無論怎么想,許青良都有些頭疼。
幾個人坐在山頭,也不生火,都是赳赳武夫,不懼這點寒冷,許青良用內力將山間雪融了一人分去一點止渴,又掏出包袱里的干餅吃著。
吃了兩口后,許青良看著幾人問道:“說說吧,明日咱們是繼續北上去大德碼頭走水路,還是取道定中走陸路,繞上一個月的路程。”
說完,那五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有些沉默,許統領等了好一會兒之后,才看左二那人咽下嘴里的餅說道:“大人,皇上他知道楚山主這丹藥已經練成的事情嗎?”
“應該知道。”許青良沒多做考慮,點了點頭說道。
雖然楚山主沒說,但想來這么大的事兒,楚山主成丹之日,應該就已經書信一封,通過六尾隼送去了京城。
六尾的速度他可是知道的,如今必然已經到了京都,皇上知道了丹藥的事情。
“那就還是走水路。”那人狠狠的咬了一口餅子,說道。
其實許統領也是決定走水路的,問出來的目的只是為了再多聽聽。
&bsp;當今圣上對這丹藥何其重視,得知丹藥送出,卻遲了一個月到手,難保不發怒降罪。
到時候好好一件美差變成懲罰,可就太倒霉了,因此即使大德郡危險一點,許統領也還是下了決定。
說起來許青良怎么說也是軍中好手,內功深厚已抵至五重樓的高手,放在元御閣至少也是個玄級,軍中刀法也練的是有模有樣。
如果只是帶個一般的東西,不過就是走一遭大德郡罷了,他許青良又何懼之有。
可偏偏帶的是這么個燙手貨,拿在手里他都覺得刺手,由不得他不謹慎和小心吶。
既然決定了,也不再多說,明兒還不知道要遇到什么。
&bsp;“睡吧。”說著留下一人值夜,余下幾人倒頭就睡。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許統領叫醒幾人,繼續快馬而去。
三日之后,許青良牽馬立在了胭脂河岸邊,望著大河上下雪花飄飄,審視著周圍那些來來往往的百姓,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