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過幾天的時間過去,這間小客棧竟然就有了這么大的動作,天下第一的名頭都敢用上了。
在場的哪個不是在商行摸爬滾打多年的老資歷,深諳低調積蓄厚積薄發的好處,換了他們當中任何一人,是斷然做不出如此事情的。
&bsp;“嘖嘖,當真是后生可畏啊。”一人抬頭望著匾額,感嘆出聲。
“狂妄。”另有旁觀者好不避諱的沉聲說道。
“哈哈,老趙你過了,我反倒是覺得掌柜的和那廚子有些想法。”
“反正和咱們沒多大關系,便不知城中其余幾家酒樓是怎么的想的,越來越有意思了。”最開始那人饒有興趣的又說道。
不管是利是弊端,總之這匾額是按照劉元的吩咐給換上了,這事兒呢,是當初就定下的,徐明也沒有多說什么,當下繼續招呼著客人進屋落座。
待人進了屋之后,葫同巷空了些許,謝爾冬總算是擠了進來,你要說單單是人還好,關鍵這些個老爺們誰不是坐轎來的。
當初周少爺舉辦的那個宴席,謝爾冬自也受到了邀請,周的目的就是為了解釋清楚那日的誤會。
但那幾天謝爾冬忙的焦頭爛額,便謝絕了。結果沒想到啊,那天之后這小客棧出名了。
吹噓的那些個吃食是天上少有地上絕無,謝爾冬好奇之下,今兒就來了,順便還有些關于刺客的事情,要問問客棧的人。
&bsp;卻說周小少爺第一個進客棧,客棧里早有了個男子坐在桌邊,模樣十分陌生,上次來也不曾見過。
一旁還蹲了個娃娃,這男孩他倒是認識,是徐掌柜的兒子。
“劉元住哪屋?”
估摸著那男子是客人,所以周少爺笑呵呵的朝那男孩問道。
不知蟲蟲是不是看著地上的螞蟻正玩的出神,絲毫沒有抬頭理會他周少爺的意思。
后者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剛要出口再問,那陌生男子卻是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那姓劉的住在后院,后院就一個屋,過去就看到了。”
“多謝。”周少爺抱拳說著朝后院走去,臨走之前稍稍有些詫異的看了那陌生男子一眼。
本以為是個客人,現在看來應該是徐掌柜新招的伙計。
沒再多想,推開轉角一扇矮小的木門,周少爺踏進后院。
瞅見有外人來了,劉竄風朝其打了一個不太友好的響鼻。
“喲,這驢兒神俊啊。”饒是周向見多識廣,在看到劉竄風的第一瞬間也贊嘆出聲。
當下也不急著去屋里,站在木柵欄外,細細打量起這頭驢來,向來中意馬的他,難得的對驢也起了興趣。
一時技癢,竟然翻過護欄,想要騎上這驢試試。
結果也不知是不是劉竄風察覺了對方的目的,一點兒面子不給,嘶鳴一聲,一蹄子就踹了過去。
地方狹窄,剛剛翻身落地的周少爺想躲已是來不及。
心里也不慌,想到他自己這么多天來,在冷面師父手下學的拳法也不是白練了的,看準了一拳就揮了出去。
待在屋里正琢磨著落葉訣的劉元,突然聽到屋外響起哎喲一聲慘呼,忙推開屋門走出去。
雙目往右一瞅,趕巧就看見周少爺摸著屁股一瘸一拐的從馬廄里站了起來。
再看劉竄風一雙眼笑的跟月牙似的,露出一口大板牙,腳下還刨著土。
隱隱的劉元已經能猜到幾分,當下忙往走進馬廄,將周少爺從里扶了出來,順手還拍了劉竄風腦袋一下。
“周少爺你這是?”出了馬廄之后,劉元好奇的問道。
“別說了,被你家驢踢了。”周向揉著屁股,沒好氣的說道,這話怎么聽怎么像周少爺在自己罵自己。
看對方這模樣,劉元想笑又怕對方尷尬,死死咬著牙,強忍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