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想跑,沒有形成合圍之勢的這群人,是斷然攔不住竇岐初的,所以竇岐初還劍于鞘,一溜煙的就跑沒影了。
“夏衛,你怎么樣了夏衛?”李真快步跑到了夏象身邊,面容焦急萬分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夏象喚道。
一連喚了幾聲,后者卻一點反應沒有,只是依舊皺著眉搖頭晃腦的哀嘆著,必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想他李真一個沒練過武的普通人也不敢冒然有所動作,當即把身后一個男子叫上前來:“快,你給夏護衛看看。”
“誒。”那男子答應一聲,不敢怠慢,蹲下身來一手放在夏象額頭,一手放在其手腕上。
約莫盞茶的功夫之后,那人沉吟一聲開口說道:“幸好,還有得救,只是”說到最后又有些猶疑起來。
“只是什么?”李真連忙問道。
“只是想要完全恢復傷勢,有些難了,大概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咱們之后的計劃?”那人回答道。
“計劃計劃,都已經如此了,還計較那么多作甚,趕緊救人。”李真一揮手直接定下。
其實夏小姐的計劃李真也并沒有全部打亂,就即使是剛才為了救夏象一命,只出動了一部分的人手。
而且大多數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事情就已經結束了,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bsp;三個人分后左右三個方向,將夏象圍在中間,幫其疏通經脈調理傷勢,待夏象的內力活泛起來之后,三個人才滿頭大汗的收回手來。
靜待了半柱香的功夫,可見夏象徐徐睜開眼來,環視身前一拳之后,開口道:“現在是什么情況了?”聲音有些虛弱。
將夏象昏迷后的情況細細說完,只聽其再次說道:“快扶我起來,小姐的事情不能耽擱了。”
稍作休整,一行人這才在雪地上緩步朝碼頭前去。
剛才的事情說來很快,其實已然很長了,碼頭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一戰給牽住了目光,直至塵埃落定,才再次恢復先前秩序。
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一個其貌不揚,一身厚實布衣的男子悄然下船之后,快步朝大德郡的城門行去,簡單交了城費,踏步入城,匯入人流之中,再無蹤跡。
即使吊墜再如何震動,劉元也按下心思,將目光重新聚集在了眼前這些人的身上,淡然一笑說道:“如何成為貴客,簡單,得到客棧的認可,覺得可以是貴客的時候,便是貴客了。”
此言一落,在場之人無不訝然,這可不就是一切全憑其心意嗎?
李長壽嗤笑一聲:“做個生意與玩笑一般,當真是錯看了,將你這樣的人,擺在原先的位置上,是我李長壽眼拙。”說罷一甩袖,在木凳上坐下。
余下的人雖然也有異議,可不知是不是今兒接受的沖擊太多,不再多言,轉而一位富商率先喊道:“好了,這規矩都知曉完了,七香水煮魚我先要一份。”
說罷又笑笑看著劉元:“我得算是第一個了吧。”
“您是。”劉元微微頷首。
一看別人這樣,余下的這些人也紛紛坐不住了,突然之間整個客棧便喧囂起來,嚷嚷著水煮魚滑蛋豆腐的什么都有。
“老徐,記上!”劉元吆喝一聲,再不看大堂眾人,轉身出門去了后院。
不過數個眨眼的時間,無論是水煮魚豆腐還是別的什么,都賣了個一干二凈。
坐在木凳上的李長壽,當真是開了眼界,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在那一連串不公平的規矩下,客棧里的這些客人,竟然還有如此高的熱情。
是賤嗎?不應該,還是菜當真猶如傳聞中的那么不一般?
很快,沒有要到太多功夫,端出來的第一份七香水煮魚就給了李長壽答案。
望著那一碗紅面油辣湯碗,李長壽咕咚咽了一口唾沫,他走南闖北許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