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手下人對來的那個客人的一番描述,杜季的心里反而是更加沒底了。
什么一襲黑袍,還帶個大兜帽,如此神秘,又是如此深夜造訪,所來之人必定不一般。
而且,所圖不小,此刻杜季放慢了腳步腦子里各種想法急轉,一時間將劉莽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后。
那么這般重要的客人,爹他為什么一定要拉自己前去?
像是原來有類似的事情發生,爹他都恨不得自己這個在他眼里不成器的兒子,離的遠遠的才好。
思來想去,杜季也沒能提前弄明白爹的心思,現在只能到了以后再說了。
他現在盼只盼著爹他不要自誤啊,夏玲玲那個女人可不是吃素的。
不管來人所圖的是什么,爹可一定要站住自己的立場。
“到了,少爺?!倍偶緞傁牒昧嗽撛趺醋?,手下人就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說道。
“啊,好。”長出一口白氣,大晚上的天可真冷。
將少爺帶到,那手下自然離開了。
定了定心神,杜季敲響了屋門道:“爹,是孩兒?!?
“門未鎖,進來吧。”
門內響起杜大人的聲音,杜如疑看著眼前這位已然揭開兜帽的男子輕聲喊道。
用力將門推開,屋內只掌了一盞小燈,光線略有些昏暗。
先是一眼看到了父親坐在書桌后的身影,杜季躬身抬手行禮道:“父親?!?
“恩?!倍糯笕宋⑽㈩h首,又一指前方那人說道:“來,季兒,見過三皇子殿下的來使?!?
話語剛剛說完,杜季悚然一驚,慢慢轉回頭去,就看見一個面容俊朗的男子朝其微微一笑。
……
夜都過了一小半了,長街之上除了照例巡邏的衛隊,沒有什么多余的人。
唯見一匹快馬在疾馳,夏玲玲不敢耽擱,已然駕馬轉過了三條大道,遠遠的就見城門在望。
突然從右側的小巷子里閃出一個人影來,就那么擋在了大路中央,正攔在夏玲玲的去路上。
律的一聲勒馬停住,馬蹄高高躍起又重重落下,夏玲玲臉帶三分怒意的問道:“攔我作甚?”
路中央所站之人,一身士儒衫,面帶三分謙和,可不正是一直與夏小姐談合作的楊審之嗎。
“小姐好生健忘,一趟鏢一頁紙,是咱們合作共贏的東西,真的如今來了消息,獨自一人就往城外急奔?!?
楊審之面無絲毫懼意,搖頭晃腦的跟吟詩似的又道:“也不通知一下咱們這些朋友,小姐不覺有違道義嗎?”
“事發突然,我已做好了安排,相信過不了多久寧易便會知會你們的?!毕牧崃嵋琅f騎在馬上,雙手拉住韁繩,居高臨下的說道。
“好一個事發突然,好一個過不了多久,這多久是多久?”楊審之淡淡一笑,攔在馬前分毫不讓。
“讓開!我沒空與你在這兒廢話。”夏玲玲看著楊審之,眼神凌厲。
“哈哈哈?!睏顚徶傩茁?,“想當初小姐你來與我們談合作的時候可不是這個語氣,可不是今夜這番做派?!?
言語之間,楊審之所提及的合作,自然是當初夏玲玲與回峰派密謀奪取大德郡一事。
前任守備大人,若不是死在了他們回峰派的‘碧眼’之下,豈能走的如此悄無聲息。
“威脅我?”夏玲玲眼里帶著寒芒,右手悄然松開韁繩,握成了拳頭,一身氣勢含而不露,隱約猶如一頭睡獅。
眼見運力到了極點,夏玲玲剛要吐勁,楊審之霍然張開雙臂,朗聲便說道:
“審之知小姐武功高強,內力深厚,非在下可以匹敵,但我回峰派亦不是無人,老祖宗留下來的‘碧眼青狐’也不是好看的擺設?!?
“行事之前,還萬望小姐三思啊,莫要壞了你我之間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