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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戴將軍有何異議,說說看?!甭劼暱慈?,太子殿下重又將手中奏折放下說道。
“戴斗請見皇上。”金牛大將軍雙手背在身后,腰背挺直看著太子殿下說道。
“父皇抱恙在床,事先早有吩咐,不見朝臣。”太子殿下仿佛絲毫不在意戴斗的無禮,迅速回答道。
“只愿一睹圣上面容,戴斗事后不懼任何怪罪。”金牛大將軍分毫不讓,說話鏗鏘有力。
&bsp;“不能違抗圣上命令,不允?!碧拥钕吕蠈嵃徒坏膿u了搖頭。
“既然太子殿下不允,這早朝我戴斗不上也罷?!闭f完雙手一揮就朝殿門外走去。
不過剛轉身走出兩步,就見太子殿下看著掌印齊閑問道:“不尊圣令,咆哮金殿,自顧退朝者該當何罰?”
“當庭仗三十之罰。”齊閑躬身應道。
“禮部尚書大人。”
“臣在。”
“齊監說的可對?”
眨了眨眼,禮部尚書終是微微頷首道:“無錯?!?
&bsp;“將軍稍慢一步,待挨了三十庭仗之后,再走不遲。”太子殿下笑呵呵的朝著戴斗的背影招了招手說道。
聞言,戴斗兀的轉過身來,雙目直視著太子殿下道:“我戴斗乃金牛大將軍,祖上有建國、開疆、拓土之功勛!”目光頗為囂張。
&bsp;一言說罷,掀開下擺的袍襟兒,露出一塊金邊鑲玉的吊墜,一雙橫眉怒挑:“此乃太宗皇御賜之墜,我看誰敢動我?!?
雙目環視一圈,嚇的剛要上前的兩個衛士進退不得,在金殿之上可算是耍足了威風。
“啊,原來是太宗皇帝所賜,金牛大將軍好生了得啊。”太子殿下皺著眉,微有些肥胖的臉頰擠做一團,轉而擺了擺手:“這樣吧,齊監給拿掉好了。”
&bsp;語落,齊閑悍然出手,右手成爪出手如電,朝著那戴斗的腰間一吸,吊墜便到了手中。
“哎呀,現在打得了。”太子殿下笑迷了眼,說著啪的一聲,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金案之上:“打,三十,少一仗不可。”
“金牛大將軍乃我大魏社稷之臣,祖上又有如此豐功偉績,若打的少了是駁了其臉面,叫其列祖列宗也無光。”
聞言兩衛士大步上前,分左右一把架住了戴斗拖著就往門外走,后者嘴中連連叫喊:“胡鬧,你這是胡鬧,我乃金牛大將軍,誰敢動我”
話還未說完,人已經被拖出了大門,緊跟著大門被關上,門后直傳來戴斗的慘呼之聲,一邊嗚呼哀哉一邊還高呼他祖上的大名,只不過聲音越來越微弱。
在這個聲音下,太子殿下望著下方一眾朝臣輕語;“可還有大臣有異議的?”
“既無異議,好,咱上朝?!碧拥钕轮赜帜闷鹱嗾郏f話就與普通老百姓閑話家常一般。
這番早朝上了足足兩個時辰,待早會結束,百官陸續離了殿門,直到離的遠遠的,才有百官三三兩兩的悄聲議論起來。
禮部尚書一路腳步匆匆,未與任何人說話,徑直出了宮門乘上轎后長舒一口氣,掀開轎簾回首望著宮門,喃喃道:“向來是想好的不靈壞的靈,這天真就是變了啊?!?
整個大殿空空落落,獨獨剩下太子與齊閑二人,太子殿下往后深坐,靠在了椅背上,雙手放在金椅龍頭扶手之上緩緩撫摸。
“這龍椅坐著膈應啊,如坐針墊。”太子望著天花說道。
“可殿下還是不愿起來?!饼R閑在側說道。
“哈哈哈,起來?至死方休。”太子殿下發出一陣癲狂的笑聲,笑的毫無顧忌,似瘋。
笑到最后發出一陣咳嗽,這才坐直了身子看著齊閑道:“那位金牛大將軍如何了?”
“拖著半死之軀,還沒能走出宮門就死了。”齊閑搖了搖頭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