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一般,留下了一個地址,說是隨時歡迎他爹回心轉(zhuǎn)意,篤定的以為他爹一定會改變主意。
又說了幾句話后,那使者便離開了。
出了杜府大門后,幾個閃爍之間,三皇子來使便徹底消失不見。
既有如此身法,豈是普通來使,他就是三皇子本人!
望著漫天星月,三皇子面露堅毅。即使他大兄也就是如今皇宮內(nèi)的太子殿下,裝的再如何優(yōu)柔懦弱,讓所有人包括父皇在內(nèi)都誤會了。
都瞞不住三皇子這個與太子一母同胞,最了解他大兄的人。
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此,乃是因為三皇子終是放不下這大德郡。
大德郡背靠仁河天險又四通八達,商事繁盛錢糧充足,兼且此為南方重地,若能順利拿下,便是他與太子南北對峙之重要依仗。
本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大德郡將會在一月之后落入他手。
只可惜,世事難料,大德郡突然的自立,就像是異軍突起,打亂了他全盤計劃中最重要的一角。
費盡老大的力氣,才知道其中原來是夏家參了一腳。
月色下響起一聲悠然長嘆,夏玲玲一介女流能成如此大事,就連他也不由得有幾分欽佩。
從那兩人的戰(zhàn)斗中脫身而出之后,李童兒一路上都撿些還算人多的正道上走,朝著西城門進發(fā)。
在李童兒轉(zhuǎn)過一個街角之后,便被尾隨其后的裴姑娘給盯上了,此時她跟著對方轉(zhuǎn)過了好幾條街道,感覺到距離鬼面兩人有足夠遠的距離之后,她打算下手了。
前方幾個店鋪邊,三三兩兩的行人走過,一個相貌普通到,丟在人堆里都找不著,看過一眼就忘了的男子,輕輕的撞了李童兒一下。
正好是街上行人摩肩接踵的時候,這一下微不可查,李童兒壓根兒沒有發(fā)現(xiàn),繼續(xù)埋頭往前。
那個相貌平平的男子,自然就是喬裝易容過后的裴姑娘,此時的她正躲在一個角落里,悄悄的掏出懷里的東西,一雙眼賊亮。
“好東西啊,終于到手了?!迸峁媚镉行┡d奮,手里捏著一張薄薄的紙,就像捏著什么稀世珍寶一般。
手里的紙有些泛黃,一看便十分有年代感,卻經(jīng)過了數(shù)次折疊,裴姑娘不由得皺了皺眉,自言自語道:“小子年輕,不動珍惜東西啊,如此秘笈,當擱白玉匣中好生存放,豈能如此隨意折疊?!?
說罷,裴姑娘小心翼翼的將這張泛黃紙張打開,紙上畫著一幅圖,乃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小人在舞劍,圖邊還配上了三行小字,共計六十四字。
“北出天星,引渠狼”裴姑娘細細讀了下來,眉頭越皺越深,她已然看出這是一式劍法,可憑她的領(lǐng)悟力,也依舊覺得這劍招太過晦澀難懂。
“這到底是哪派劍招,總不能是劍闕山莊的破星十六劍吧。”裴姑娘隨口嘟囔一句。
并指如劍,下意識的比劃起來,卻不得要領(lǐng),心下暗以為或許是她不修劍法的緣故,所以覺得難懂。
將這一頁秘籍貼身放好,雖然裴姑娘不知這劍招出自何門何派,但能引得大內(nèi)總管吳松等這么多高手爭搶的東西,必然大有來頭。
看過滿足了好奇心也就算了,裴姑娘走出巷子口,左右望了一眼,她打算將這頁秘籍再還回去。
沿著來時的路折返,順利的找到了與李童兒分開時的街口,繼而緩步往前走去,仔細的尋找著對方之后的蹤跡。
然而,一刻鐘的時間過后,裴姑娘站在人來人往的長街中央,四下茫茫一片,想她堂堂神偷門這一代的紅塵歷練,跟一個未曾及冠的少年郎,竟然跟丟了。
無論如何,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她都再也找不著那小子的蹤影
卻說太子殿下在得到手下人的稟報之后一時間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愣了兩個眨眼的時間才輕聲道:“你說的是駐守太清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