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到現(xiàn)在他也三十多歲了,終于鼓足了勇氣邁出了背叛這一步,卻不曾想換來了這樣的結(jié)局。
此刻整個身子跪趴在地上的男子,神色間顯得十分的頹然和卑微,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些微的預(yù)感。
望著一個個的人全都走了出去,那扇周府的大門緊緊的關(guān)閉,感覺自己的人生再看不到絲毫的希望。
這一刻周少爺不發(fā)話,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前理會那位開鎖的男子。
甚至他們當(dāng)中的好些人,至今都還不知道這人叫什么。
當(dāng)然都這個時候了,也沒有人會再去關(guān)心這個人的名字。
無數(shù)雙眼睛都聚集在前方躺在地上的那男子的身上,眼神里有濃濃的不解疑惑,或者是一些慶幸,慶幸先前跳出來作妖的不是自己,否則,現(xiàn)在趴那兒的就是他們了。
整個奇士府,除了陳留鶴受傷太重,還在病榻上躺著以外,包括碎大石兩兄弟這會兒都走了出來來。
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情況,默不作聲,自從先前被揍了以后,兩兄弟變的越發(fā)的低調(diào)了。
大概整個場間靜了好一會兒,眾人眼看著周少爺也沒有個什么表示,這才紛紛小聲的嘀咕了起來。
也還是只敢小聲的交流,不敢聲音過大把周少爺打擾到了。
一點點的聲音入耳而來,趴在地上的男子逐漸的回過魂兒來,從失魂落魄的狀態(tài)中醒來,他此時此刻才反應(yīng)過來,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救了啊。
眼珠一轉(zhuǎn),當(dāng)機立斷的跪趴著就朝周小少爺?shù)姆较蚺懒诉^去,真像個狗一般的,迅速爬到了周少爺腳前,頭也不敢抬起來看周少爺一眼,就這么跪在地上就開始磕頭。
額頭一下下的撞擊著堅硬的石地板,這可不是來虛的,聲音咚咚咚的,光看著都覺得疼。
沒兩下就見他額頭也紅了,地板上也見血了,血啦呼啦的粘了一片在額頭上,簡直是血肉模糊。
又磕了兩下后,男子開始一邊磕一邊開口說道:“小的鬼迷心竅,小的無能活該該死,求您周少爺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會吧。”
“小的從今往后必定肝腦涂地,為您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男子已經(jīng)磕的暈頭轉(zhuǎn)向了,雙目也花了,嘴上盡是說著些表忠心的話。
然而不管他如何的努力,如何的言說,就是將地板磕出一個洞來,周少爺也分毫沒有想要理會他的意思。
只不過是微微垂首看著跪在自己身前的他,雙眼里透露著思索的神色,沒有多余的別的情緒。
甚至還帶著那么些冷漠,對于男子磕頭所做的一切,都視若無睹。
不知何時,有個人搬了把椅子放在了周小少爺背后,后者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松先ァ?
對方始終沒有反應(yīng),男子一咬牙也豁出去了,繼續(xù)啪啪的磕頭,只不過不知不覺的收了些力道,他真怕磕死在這兒了。
只要對方不開口,他就不打算停了。
“別松勁兒呢。來,再用力點。”周向開口了,坐在椅子里的身子前傾,靠近了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聞聲男子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抬起頭來看著周向,眨了眨眼,額頭上的一滴血水順著鼻梁往下,慢慢滑到了嘴唇上,看去有些奪目。
模糊的雙眼慢慢聚焦,看清了周少爺臉上的神情,沒來由的他便感到一陣恐懼。
“少……少爺,小的知錯了。”男子哆哆嗦嗦的說道。
“恩,錯哪兒了?”周向不咸不淡的點了點頭問道。
“小的一時昏了頭,竟然做出了這等背叛之事。”男子這會兒反應(yīng)倒是快了些,緊跟著就說道。
“現(xiàn)在頭還昏嗎?”周向繼續(xù)問道。
“不昏了,保證以后也不會了。”男子趕緊搖頭,說著又磕了下去。
“恩,很好既然不昏了那我就與你說道說道,免得你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