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是也沒出現什么噬主的現象,就靜靜的待在他手心,沒有絲毫反應。
應該抓住的是刀柄吧,劉元心里這般想著,已經抓著刀從木梯子上爬了下來。
看見劉元下來之后,幾個人都迎了上來。
伸手將刀放在身前,只見此刀長約劉元身子的三分之二,比起‘了然’來說,都還要長一那么截,刀身略彎,帶著一絲絲的鋒寒。
&bsp;通體黝黑還閃著一絲深藍或紫的幽光,如水波一般就附著在刀身上。
刀柄帶著天然的龜甲紋路,紋路很淺有些漂亮,在底部還有八鱗湊在一起形成的一朵蓮花。
&bsp;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撫摸上了刀身,光滑如水又涼絲絲的。
“快,滴血。”就在劉元的神思還沉浸在刀上時,雷云子突然鄭重其事的大吼一聲說道。
只需看了那么一眼,雷云子便知道這把刀了不得,即使比不上‘巨芒’也相差無幾。
沒有懷疑雷云子嘴里所說的話,劉元當機立斷,就見食指指肚在刀刃上劃了一道,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刀刃。
幽光逐漸閃亮,便見血液開始一點點的消失,就像是被刀吞噬了一般。
“這是一把殺人的屠刀。”蘇巨芒皺了皺眉,輕聲念道。
在血色徹底的消失了之后,劉元的心底忽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感應,好似與刀建立起了某種聯系一般,這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
有些玄妙,玄妙到劉元甚至都不敢相信,抬手朝空處簡單的揮了一刀,刀身劃破空氣悄無聲息,像那靈龜入海,進了歸墟一般沉寂。
但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刀,讓劉元頭一次有了將空氣也劈成兩半的感覺。
“好刀,當真是好刀。”雷云子一雙眼滿是喜色,比劉元這個刀主還要顯得高興。
&bsp;說罷,雷云子伸手就從劉元的手里將刀接了過來,在劉元滴血了之后,他才敢如此做。
親自試驗了兩下刀后,雷云子臉上的喜色變的更濃,看著劉元忍不住開口說道:“賭上我雷云子的名號,此刀絕不亞于莊主手中的‘巨芒’。”
“至于還有什么別的獨特之處,便只有等劉元你后來自己去挖掘了,我相信隨著你與刀相處的時間越久,定能讓其在你手中大放異彩。”
說罷,雷云子又將刀還給了劉元手中,道:“現在,給這把刀取個名字吧。”
“名字嗎”劉元低頭看著手里的刀,思索著剛才使刀的感覺,緩緩開口呢喃道:“從今天起,你便叫‘寒潮’吧。”
離開汝陽郡再次上路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這些時日以來,劉元與李蘭心幾乎都是在趕路,就算是留宿客棧的機會都不多。
從位于南方的君臨道要趕往大西北,可是一段不短的距離,劉竄風倒是好喂養,然裴姑娘胯下的駿馬已是換了三匹了。
離開了山谷之后,劉元還跟著蘇巨芒去了汝陽郡城中的劍堂看了看,后者將最近劍闕山莊的情況都簡單的說了下。
在見識了劍堂熱火朝天的情景之后,劉元方知劍闕山莊的名頭在加上蘇巨芒這三個字,在江湖上刮起了怎樣的颶風。
陸陸續續的劍堂招回了曾經的那些老人,更是每日都有無數的新鮮血液削減了腦袋的也想往里擠。
不過蘇巨芒的條件自然也是苛刻的,但比起當年的劍闕山莊來說,還是放寬了幾許,畢竟正是用人之際。
&bsp;之后又去了劍闕山莊的原址打量了一圈,劉元不免就又有些傷感的想到,若是三叔他還活著的話,定然也能恢復道宗當年的赫赫威名吧。
或許更甚呢?也說不準,只不過人死道消,一切都成了過往,道宗太清山這幾個字,已然成了歷史。
但劉元還沒忘記要為三叔報仇,要將太清山重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