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一身匪氣,還有些莽撞的大當家,自然是讓他冒充起了一縣掌兵的縣備,同時還做好了第二手準備。
那便是只要這些將士發現不妙,產生什么異動,就只能甕中捉鱉,將這些人盡數殺死在城里。
就以二當家的摔角為號,他懷里揣了一個易碎的玉角,只要落地,埋伏在縣衙各處的山賊,便會一窩蜂的沖進來,將眾將士剁碎。
至于殺了人之后的事情,就之后再說吧。
這就是二當家靈機一動想到的辦法,這些人不可能認識武陵縣的官員。
&bsp;而這些人好像的確不如那兩俠士機敏,并沒有發現城中的異常,等見了那個一臉胡須的縣備大人之后,也沒有看出什么破綻。
應該算是蒙混過去了,二當家的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
待兩相交談完了以后,這位歸德大尉拒絕了他們接風洗塵的美意,直接切入了正題問道:“你們有沒有見過這樣一位姑娘”
之后花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將秦可依的情況大致描繪的一番,卻是聽的兩位當家一頭霧水。
因為對這樣一位姑娘,他兩實在是沒有什么印象,而先前在那家客棧的小頭目也已經死了。
不過看來這事對這些人非常重要,為了盡快將這些瘟神送走,二當家立即下令,讓手下人去收集消息。
動作很快,沒有讓幾人等的太久,便有先前見過這姑娘的人想了起來,就是跟著那兩個俠士沖出城去的姑娘。
“來了來了消息來了。”二當家急匆匆的跑到偏房,朝坐立不安的歸德大尉說道。
屋子不算大,方桌上還泡了幾杯茶,不過動也沒動過一口,依舊徐徐的冒著熱氣。除開這大尉之外,其余的還有些他的親兵都在屋子里等著,
&bsp;“那女人騎一匹快馬從西城門離開了。”
“哦?西城門?就是咱們剛才來時的那個城門?”大漢神情一動,二當家點頭應是,緊跟著大漢又問道:“可曾看見出了城門之后又往哪兒去了?”
“西,還是西,看那方向大概是上林道吧。”二當家的思索了一下,認真回答道。
誰知這將軍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瞪著一雙牛眼就沖了上來,一把擒住二當家的衣領怒道:“你胡說!怎么可能是西,這絕對不可能。”
&bsp;這讓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秦可依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怎么會再回去?他覺得這縣官為了敷衍他而說了謊話。
人的花花腸子多,他最討厭被欺騙。
沒過多大一會兒,埋伏在屋子外的大當家還有一眾山賊,便聽見屋子里的那位將軍和他們二當家的吵鬧起來,間或還夾雜著什么你胡說,你說謊之類的話語。
“糟糕了大當家的,二當家被對方拆穿了,咱們只能和這些丘八拼了。”一個手下人俯在大當家的耳邊,一臉著急的小聲說道。
“不急,咱們再聽聽看。”大當家的倒是顯得比較沉著。
只不過此話剛剛說完,就聽屋子里響起啪的一聲脆響,那是玉角落地的聲兒。
這一下大當家的再不猶豫,豁然從草叢后站起身來,高舉手中彎刀發出了進攻的信號。
“兄弟們給我上,今天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語罷,眾人就朝著屋里沖了進去。
當門被從外面撞開的那一瞬間,舉著彎刀的眾人,只看見歸德大尉右手還攥著二當家的胸前衣服,但二當家的卻是神情一臉呆滯的看著地板。
地板上躺了一地的碎玉片,那是他與這將軍推嚷之間,不慎從衣袋里滑落的玉角,可不是他主動摔碎的啊!
扭動著僵硬的脖子,看著為首的大當家,還有已經將小屋包圍起來的眾山賊,二當家仰頭望天嘆息一聲,簡直欲哭無淚。
怎就弄巧成拙到如此境地了,將軍